这时候天气才刚蒙蒙亮,348团两千多官兵也已经在操场上练得热火朝天了。
老兵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爬上天梯,迎来的倒是高慎行的讽刺。
不过此次,高慎行并没把五百老兵带往草地上的练习场,而是把他们带到了湖畔的滩涂上,借着暗澹的月色,老兵们不测埠发明滩涂上竟然也架起了独木桥、胸墙、天梯等练习东西,二百五这唱的是哪出啊,在淤泥滩涂上练习?
“现在是凌晨三点非常。”冰冷砭骨的夜风中响起了高慎行一样冰冷的声音,“我给你们俩小时,全部武装滩涂越障,每人十个来回,我会在天梯上等你们,完不成的,明天一天的饭都不消吃了,至于偷懒的,你们晓得结果”
正在熟睡的老兵们蓦地惊醒,前提反射般从床上坐起来,又以最快的速率穿好戎服、鞋子、打好背包、然后抄起步枪冲上了操场,公然,被统统老兵暗中蔑称为“二百五”的副训丨导官高慎行早已经冷着个脸站在操场上了。
自冯圣法承诺各主力团跟十九大队打擂台以后,四大主力团的练习热忱空前高涨,乃至不需求各级主官催促,官兵们都会自发地展开练习,他们全都惦记取吃红烧肉呢,这几天隔壁营房传过来的肉香味都快把他们馋死了。
张友全一边奋力匍匐,一边破口痛骂:“高慎行,我你大爷”
“就是,我们找徐十九去,徐十九不管,我们就找冯圣法去,真不拿我们军的弟兄当人看咋的?也太他妈过份了。”
“那是。”李嵩寂然隧道,“孙元良这龟孙子固然不咋的,不过军的弟兄却都是好样的,在雨花台,两个旅长四个团长另有十几个营长几近都就义了,一万多弟兄最后就活了这五百多号人,没个几斤几两能行吗?”
老兵练习营已经被高慎行打形成了天国,真正的天国
最开端只要一半兵士能做到,但在高慎行“不让用饭”的残暴高压之下,现在已经没人敢吊耳啷当了,既便是张友全这个老资格连长,也不敢在高慎行面前摆架子,当然,在背后里张友全骂高慎行骂得比谁都凶。
“噗嗵。”一个老兵超出天梯翻了下去。
五百多老兵面面相觑,某一刻,一个老兵俄然大呼一声冲向不远处的滩涂,剩下的老兵这才如梦方醒,纷繁跟着冲了出去,霎那之间,五百多个老兵便抢先恐后地冲进了又冷又湿又滑的淤泥中,挣扎着爬向第一道独木桥。
“圆木练习?”李嵩闻言微微色变,这玩意中心军校有,就是让兵士两人、三人或者四人一组,扛着圆木徒步野内行军,这不但对体能要求非常高,对合作要求更高,每个小组只要有一小我倒下,剩下的人就很难对峙到最后。
张友全带着浑身泥水冲过独木桥,又挣扎着翻过胸墙,然后噗嗵摔进泥水里,不等部下亲信军官上来搀扶,张友全就已经挣扎着从泥水中爬起来,一边冲向远处的天梯,一边咬牙切齿地吼怒:“都他娘的给老子挺住喽,谁也不准认怂趴下”
看到李嵩,正在监督练习的两个营长从速迎了上来。
话音落地,高慎行便非常刻毒地回身走了。
二营长韩克强撇撇嘴,说道:“阿谁二百五又在发疯了,凌晨一点钟把军队拉到白水滩折腾了几个钟头,才刚吃完早餐,又他妈搞起圆木练习来了。”
韩克强拥戴道:“就是,这么多老兵全都给了十九大队,纯属华侈啊。”
高慎行鹰一样的眼神扫畴昔,统统老兵纷繁虎着脸平视火线,绝没一小我敢跟高慎行对视,因为这二百五底子不讲事理,敢跟他对视就会被以为是挑衅,还不能笑,浅笑也一样会被视为挑衅,会遭到残暴的奖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