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迷离,仿佛穿越于光阴长河,终究落于身下之处:一张精雕细琢、纹样繁复、触感绵软的雕花床榻。

本来,在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决中,林子枫与孟白露不幸被叶孤影那暴虐的一击打下绝壁,双双坠入那深不见底的湖水当中。

门外,一阵轻巧的脚步声在林子枫的房前立足。

林子枫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意,感激地回应:“啊,真是有劳孟女人了,你从速把药端来,我好趁热服下。”

孟白露闻言,悄悄叹了口气,随即将事情的经详确细道来。

身下铺垫的丝绸床单细致如绸缎,其上绣着清雅图案,悄悄拂过肌肤,带来一抹清冷与舒畅。

言罢,她回身如燕,行动轻巧,仓促拜别,未待林子枫有半句扣问,只留下一串渐行渐远却清楚可闻的足音。

“子枫大哥,有件事我想与你提及……”孟白露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见孟白露仍旧沉浸在自责当中,林子枫轻咳几声,企图转移她的重视力。

她面带体贴之色,款步至卧榻旁,望着床上那熟谙的身影,欣喜地问道:“子枫大哥,你可算醒来了,这一觉睡得可真够久的,现在感受如何?”

“孟女人,但说无妨。”林子枫回应道。

未几时,一名身着素雅白裳、手提精美竹篮的女子悄悄步入屋内,行动轻巧,仿佛踏云而来。

她燃起微小的篝火,在北风凛冽、冰冷砭骨的夜晚,单独一人保护着气味微小的林子枫,满心期盼着拂晓的曙光能够带来朝气。

一股如同万箭穿心之痛,自林子枫周身穴位缓缓渗入,令他身躯不由自主地痉挛,随后,他才缓缓展开沉重的眼皮。

林子枫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药汤入喉,苦涩中带着一丝甜美,暖流涌遍满身。

林子枫闻其声,勉强昂首,欲从床上坐起,却觉一阵天旋地转,仿佛周遭万物皆在扭转。

“但是,这宝贝是你历经千难万险,以命相搏才为外公重夺返来的……”孟白露声音哽咽。

“嘶——”

说话间,孟白露已从桌上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递至林子枫面前:“给你,谨慎烫。”

孟白露赶紧点头,脸颊出现红晕,惭愧地低语:“不是的,我……我仿佛不谨慎把它弄丢了……”言罢,她几近将头垂至床沿,满心惭愧。

他紧咬牙关,强忍剧痛,缓缓环顾四周。

“莫非被叶孤影那老贼夺归去了?”林子枫心中一紧,猜想道。

咚咚咚……那沉稳而有节拍的脚步声,在沉寂的天井中反响,清楚可闻。

日光透过窗棂,班驳陆离地洒在他惨白却还是刚毅的脸庞,窗外翠竹摇摆,绿荫如盖,一派清幽安好之景。

她眉如远山含烟,眼若秋水盈盈,映照出温婉的神采,好似一幅活动的水墨画卷,又似晨露中悄悄绽放的白莲,纯粹高雅,不染灰尘。

孟白露淡然一笑,悄悄摆了摆手,道:“子枫大哥言重了,该伸谢的该当是我才对。你不但助我夺回通天镜,还力挫叶孤影那杀亲仇敌,为我出了这口恶气。只可惜,未能亲手刃那仇敌,替外公报仇雪耻。”

“咳咳……孟女人,我并无大碍。咦,氛围中仿佛满盈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林子枫软绵绵地倚在枕上,眼神苍茫中带着几分猜疑,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孟白露,心中极力搜索着影象的残片,想要将过往的点点滴滴串连起来。

孟白露恍然大悟,赶紧说道:“哦,对了,这是我特地在医馆为你煎制的药汤,子枫大哥,你从速趁热喝了吧,对身材规复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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