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晏、小默相视一笑：“中间莫不是贴了一张布告？上面写着‘每如厕，必翻牌；每出，亦必翻牌’？”
叶舂夹了一口，边咀嚼边道：“鱼香异化油香，油而不腻，香而不腥，怎一个‘香’字了得！”
“唉，说出来不怕二位笑话。明天，我因为坏了肚子，早上还没起床，就感觉不可了，吃紧忙忙奔向厕所，刚出来，还没解裤子，也不知是谁，俄然叫了一嗓子，内里黑咕隆咚的，我冷不丁被阿谁混蛋一吓，成果没节制住……”
晏、默二人点头，三人喝了一回酒，叶舂看着第三条鱼道：“不要说吃，光看这形状，就晓得这条鱼必然是费了你们很多工夫。”
小默道：“工夫是费了很多，但是工夫下得再多，如果做得不好吃，也是白搭，形状再都雅也没用，关头还是得咀嚼。”
过了几天，舒晏的俸禄公然发下来了，四百石的标准为每月十五斛米和两千五百钱。他把粮米领回，把钱交给小默，小默欢畅隧道：“总算是有钱了，能够不消那么紧巴了。”
舒晏看着小默一笑，又对叶舂道：“实在，近些日子，我固然不管柴米油盐，但是我晓得，我在汝阴带来的钱早就花光了，我现在是在花小默的钱。不过你放心，眼下我的俸禄就要下来了，到时候就不愁吃穿了，连你的用度也有了。”
叶舂归去后，对小默的厨艺赞不断口，逢人便夸。还真的跑去监督世人的如厕环境，大师也公然自发地遵循布告上的规定翻牌。小默此举本来只是为体味决本身的难言之隐，没想到竟让大师养成了这个风俗。
叶舂夹下一块鱼肉，蘸了些汁，细细咀嚼，回味很久方道：“鱼肉焦嫩，鱼汁香醇，此鱼肉配此鱼汁，真是天作之合，可谓良伴啊。”
小默听了舒晏的话，心道：“不是吧？我们两小我都快揭不开锅了，你还想再养一小我？”他固然没说出来，却用眼睛干瞪着舒晏。
“啊？”舒晏和小默听了，一口饭全喷在碗里，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趴在案上笑个不住。竟想不到，本来阿谁不利人竟然是叶舂。
小默没等舒晏说话，抢先道：“是本署长官尚书令让舒大哥写的。”
天作之合，可谓良伴？此话又戳中了小默的敏感点，不觉悄悄红了脸。
“唉。”叶舂放下酒杯，悄悄蹙额，“这恐怕是我们兄弟最后一次喝酒了。”
“启事上面已经写得很清楚了，就是为体味诸君之难堪。尚书令还说了，让世人相互监督，如有谁不遵循，将会影响他将来的品状考语呢。”
“这就对了。”
“甚么奇葩事？”
小默看他竟然信了，非常欢畅，便起家离座，从灶台上端来一盆汤，给舒晏盛了一碗，道：“给，这是我做的香菜蛋花汤，内里还放了芝麻香油，很好喝的。”随后也给叶舂盛了一碗，“叶兄，这两天你的肚子不好，喝碗热汤，补一补。”
舒晏听了叶舂的话，也感觉在理，但如果就这么放弃了，还是感觉有些可惜，遂劝道：“叶兄不必烦恼，临时再等些光阴，说不定就有美差授予你呢，你放心，此后你的统统开消就由我卖力。”
舒晏见他的目光流连在第三条鱼上，便道：“叶兄如果喜好这一条，可先尝尝它。”
“你瞥见了？”
小默方才止住笑，听了这话，又笑得趴在结案子上。
“不可，此鱼虽说闻起来醇美，但它的味道必定浓烈，入口以后必定会久久缭绕在口中。如此，必然会影响咀嚼别的鱼的味道，以是说，还是应当从味道平淡一些的开端尝起。”
小默俄然正色道：“骗你干吗？就像你所说的，这只是戋戋小事，这类事全凭自律，哪儿还用得着下发正式的文书？舒年老是专管尚书台文誊写作的，你不信我，莫非还不信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