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鱼侯心下暗自松了口气,渐渐抬开端来,却仍旧不敢直视,只是看着陈煜脚前的玉阶,持续说道:“请陛下放心,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既然是千古奇冤,老天天然也会留下能够昭雪的口儿,自不会少了确实的人证物证,这也恰是罪人所要状告的第二人!”
空旷令人感受纤细,权力让民气生害怕,此时的齐鱼侯正跪在全长安最空旷严肃的大殿里,也跪在这世上权力最大的男人面前,大周第三十九位帝王,仁宗天子——陈煜!
大殿里的氛围刹时凝固,陈煜微阖双眼,思忖好久才问道:“林笑非所犯何罪?”
齐鱼侯双手伏地,俄然将声音进步了两分,“林笑非所犯,共有五条大罪!第一罪,为人兄父老,在得知江湖恶贼围攻天墓山庄,白诺城危急四伏、命在朝夕之时,他却置若罔闻、不管不顾,此为不义!
“是,是是是,罪人晓得……”齐鱼候颤抖着身子伏在乌黑冰冷的石板上,说道:“罪人求见陛下,是要状告三人的滔天大罪!罪人所告的第一人,乃是幽州风谷崖,眉庄庄主柳方悟!”
“有!”
“呵呵”,陈煜俄然收回的笑声让齐鱼侯打了个寒噤,接着只见陈煜单手撑着下颚,说道:“所言有理,不过……时隔多年,冒然昭雪,干系严峻,若没有实足的人证物证,只怕众口难平!”说罢,陈煜又挥了挥手,“不过,你说的让寡人有点兴趣了,抬开端来发言。”
“恰是!”此时,齐鱼侯也抬开端来,持续说道:“他也恰是罪人所要状告的第三人,前瀛洲剿匪将军,现在太白剑宗飞云堂的副堂主,林笑非!”
齐鱼侯点点头,答道:“回禀陛下,这柳明旗的第二条大罪,本来只是一条江湖中浅显的杀人罪,但是因为连累甚广,故而此罪也奇重非常!”
“第二人?是谁?”
“你说甚么?”陈煜俄然站了起来,“你说是林笑非调拨你暗害白诺城?他的老婆,恰是柳方悟的侄女儿,还与白诺城有杀父之仇?”
“咚”
“林笑非!?”陈煜豁然坐直,明显惊奇不已,“柳明旗将本身的侄女儿嫁给了前瀛洲剿匪将军林笑非?”
“草民被逆贼勾引,一时胡涂竟然偷袭皇子殿下,这本是抄家没族、束手待死之罪,但草民不肯陛下被奸人所蒙蔽,故而冒死前来见驾,请陛下明鉴!”
齐鱼侯斩钉截铁,“当年柳方悟漫衍谎言以后,湘王陈敬台和青碧长老都曾矢口否定,固然现在时隔多年,当事二人又都已经因故死去,但是湘王府和昆仑另有很多当初的见证人在;再则,据罪人所知,那扶幽宫的妖女姑红鬼几年前也恰是死在白公子的剑下,此事天下皆知,所谓白公子勾搭扶幽宫一事,足见更是栽赃谗谄!当时白公子深陷毒计,四周杀机,美满是为了自保才不得不抖擞抵挡;以是,以罪人所见,现在天下所讹传的白公子变成眉庄惨案一事,才真是古今奇冤!”
第二罪,数年前,扶幽宫门下第一妙手傅霄霄独闯中原,大言要先剿昆仑,再灭天墓山,就在江湖群雄齐聚昆仑,共讨逆贼之时,他却隐身不出,坐山观虎斗,以期渔人之利,此为不忠!
齐鱼侯一个头蓦地磕在地上,“陛下明鉴,罪人一时胡涂,被奸人勾引,死不敷惜;但是,林笑非此人才是真正的两面三刀、滔天巨贼,千万不成被他勾引呀,不然一旦瀛洲水军落入他的手中,我大周中原,危在朝夕!”
齐鱼侯答道:“他所杀之人,原名叫霍炎,不过是江南一个小小剑派的少公子,这霍炎少年时父母被恶人所害,他便被大空寺已故的缘觉和尚所救,收为弟子,赐法名——慧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