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入夜,卫春华与石双英均未返来报信,世人顾虑猜想。徐天宏道:“他们多数发明了四哥的踪迹,跟下去了,这倒是好动静。”群雄点头称是,谈了一会,便在帐篷中睡了。镖行人众和官差都用绳索缚了手脚、放在帐外,上半夜由蒋四根看管,下半夜徐天宏看管。

霍青桐再度脱手,剑招又快了几分,剑未递到,已经变招。阎世章双轮想锁她宝剑,却那边锁得着。无尘、陆菲青、赵半山几个都是使剑的妙手,在一旁指指导点的批评。无尘道:“这一记刺他右胁,快是够快了,还不敷狠。”赵半山笑道:“她怎能跟你几十年的功力比拟?你在她这年纪时,有没这般俊的技艺?”无尘笑道:“这女娃娃讨人喜好,大师都帮她。”陈家洛见霍青桐剑法精美,心中也悄悄奖饰。

那青年恰是陈家洛,当下连声谦谢,说道:“小弟姓陈名家洛,我们有一名结义兄弟,给这批鹰爪和镖行的小子逮去,大师赶来相救,却扑了个空。贵族圣物已经夺回,可喜可贺。”木卓伦把儿子霍阿伊和女儿叫过来,同向陈家洛拜谢。

霍青桐问李沅芷道:“你安知承担里没经籍?”李沅芷笑道:“我让他们上过一次当,我想人家也学乖啦。”木卓伦又向钱正伦喝问,他说经籍已给别的镖师带走。木卓伦将信将疑,命部下在骡驮子各处细心搜刮,毫无影踪,他担忧圣物被毁,双眉紧皱,甚是烦恼。世人这才明白刚才阎世章为何败后仍要冒死,幸运求逞,却不肯缴出承担,本来包中并无经籍,他知世人发见以后,本身难保性命。

周绮听这两人客客气气的说话,不耐烦起来,插嘴对霍青桐道:“你的剑法是比我好,不过有一件事我要教你。”霍青桐道:“请姊姊指教。”周绮道:“和你打的这个家伙奸猾得很,你过分信他啦,几乎中了他的毒手。有很多男人都是鬼计多端的,今后可得千万谨慎。”霍青桐道:“姊姊说得是,如不是陈公子仗义施救,那真是不堪假想了。”周绮道:“甚么陈公子?啊,你是说他,他是红花会的总舵主。喂,陈……陈大哥,你刚才打落飞锥的是甚么暗器,给我瞧瞧,成不成?”陈家洛从囊中拿出三颗棋子,道:“这是几颗围棋子,打得不好,周女人别见笑。”周绮道:“谁来笑你?你打得不错,一起上爹爹老是赞你,他有些话倒也是对的。”

这统统陈家洛都瞧在眼里,见霍青桐和这仙颜少年如此亲热,蓦地间胸口仿佛中了一记重拳,心中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头晕口干,不由得呆呆的出了神。

徐天宏走近身来,道:“总舵主,我们筹议一下如何救四哥。”陈家洛一怔,定了定神,道:“恰是。心砚,你骑文奶奶的马,去请章十爷来。”心砚接令去了。陈家洛又道:“九哥,你到峡口会齐十二郎,四下哨探鹰爪行迹,瞧文四哥去了那边,今晚回报。”卫春华也接令去了。陈家洛向世人道:“我们今晚就在这里露宿一宵,等探得四哥下落,明儿一早持续追逐。”

再拆二十余招,霍青桐双颊微红,额上排泄细细汗珠,但神定气足,脚步身法涓滴稳定,蓦地里剑法陡变,天山派绝技“海市蜃楼”自剑尖涌出,剑招虚真假实,似实在幻,似幻实真。群雄屏声凝气,都看出了神。轮光剑影中白刃明灭,阎世章右腕中剑,失声惊叫,右轮飞上半空,世人不约而同的齐声喝采。

霍青桐拔出短剑,看阎世章早已断气,忽见一个十五六岁少年纵上马来,在地下捡起三枚圆圆的红色东西,走到一个青年跟前,托在手中奉上去,那青年伸手接了,放入囊中。霍青桐心想:“刚才打落这奸贼暗器,救了我性命的本来是他。”不免细心看了他两眼,见此人风韵如玉,目朗似星,轻袍缓带,手中摇着一柄摺扇,神采飞扬,气度娴雅。两人目光相接,那人向她微微一笑,霍青桐脸一红,低下头跑到父亲跟前,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话,木卓伦点点头,走到那青年马前,躬身施礼。那青年忙上马行礼。木卓伦道:“承公子相救小女性命,兄弟感激万分,叨教公子贵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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