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脸上微微一红,道:“这才叫有其师必有其徒,你师父也不是好人。”杨过大怒,坐起家来,说道:“你骂我辱我,瞧在你爹娘脸上,我也不来跟你计算。何况我出言不分轻重,确有不是,该向你赔罪,你却怎敢说我师父?”郭芙道:“呸!你师父便如何了?谁教她不正不经的瞎扯。”杨过心道:“姑姑清澹高雅,身上便似没半分人间炊火气味,如何能口出俗言?”也呸了一声,道:“多数是你本身心邪,将我师父好好一句话听歪了。”

郭芙本来不想转述小龙女之言,这时给他一激,忍不住肝火又冲上心口,说道:“她说:‘郭女人,过儿心肠纯善,他平生孤苦,你要好好待他。’又说:‘你们原是天生……天生……一对!你叫他忘了我罢,我一点也不怪他。’她又将一柄宝剑给了我,说甚么那是淑女剑,和你的君子剑恰是……恰是一对儿。这不是胡说八道是甚么?”她又羞又怒,将小龙女那几句情义深厚、凄然欲绝的话转述出来,语气却已迥然分歧。

天竺僧又道:“常言道善有恶报,杨居士捐躯为人,真乃莫大慈悲,此毒必当有解。”武三通听了朱子柳传译,大喜跃起,叫道:“便请师叔从速施救。”天竺僧道:“老衲须得往绝情谷走一遭。”杨过等三人都一呆,心想此去绝情谷路程不近,一去一回,担搁时候很多。天竺僧道:“老衲须当亲目睹到情花,验其毒性,方能设法配制解药。老衲回返之前,杨居士务须不动涓滴情思绮念,不然疼痛一次比一次短长。伤了真元,可就不能相救了。”

杨过一喜:“莫非当我昏晕之时,那位天竺神僧给我服了灵丹灵药,竟连情花剧毒也化解了。不知姑姑到了那边?她如得知我能不死,真不知该有多欢愉呢!”想到缠绵处,心头一荡,胸口俄然如为大铁锤猛击一记,剧痛难当,忍不住大呼一声。自服了裘千尺所给的半枚丹药以后,迄未经历过如此难当大痛,想是半枚丹药药性已过,而身上毒性却未驱除,紧紧抓住胸口,牙齿咬得格格直响,半晌间满头大汗。

杨过尚未承诺,武三通大声道:“师弟,我们齐去绝情谷,逼那老乞婆交出解药。”朱子柳当日为霍都所伤,蒙杨过用计获得解药,早存相报之念,说道:“恰是,我们护送师叔同去,是咱哥儿俩强取也好,是师叔配制也好,总得把解药取来。”

郭芙道:“武老伯一见我就跟我道贺,把你夸到了天上去啦。我……我……女孩儿家清明净白的名声,能任由你胡说得的么?”说到这里,语声哽咽,两道泪水从脸颊上流了下来。杨过低头不语,好生悔怨,那晚逞一时口舌之快,对武氏兄弟越说越对劲,却没想到已侵害了郭芙的名声,老是本身不分轻重,闯出这场祸来,确也不易清算。

杨过笑了笑,问道:“我们回到襄阳有几日啦?”武三通道:“到明天已是第七天。”杨过脸现苍茫之色,道:“按理我已该毒发而死,怎地尚活活着上,也真奇了。”武三通喜道:“我那师叔是天竺国神僧,治伤疗毒,算得天下第一。昔年我师父误服了郭夫人送来的毒药,便是他给治好的。我这就请他去。”说着兴冲冲的出房。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悠悠醒转。郭芙冷冷的凝目而视,说道:“想不到你竟另有一丝耻辱之心,本身也知如此用心,难容于六合之间了罢?”当真是颜若冰寒,辞如刀利。杨太长叹一声,说道:“我倘真有此心,何不抱了你mm,便上绝情谷去?”郭芙道:“你身上毒发,行走不得,这才请你师伯去啊。嘿嘿,我听你师父跟朱伯伯一说,便将汗血宝马藏了起来,叫你师徒俩的奸计难以得逞……”杨过道:“好好,你爱如何说便如何说,我也不必多辩。我师父呢?她到那边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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