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在旁见他势穷力竭,转刹时便要命丧双轮之下,要待上前互助,随即想到:“这小子武功大进,恰好假手和尚除他,不然今后不成复制。”便仍袖手不动。

李莫愁再奔得一阵,见前面丘陵起伏,再行数里便入丛山,加快脚步,只要入了山谷,便易于埋没脱身。她虽听小龙女说这不是她的孩子,但见杨过舍命死追,料来定是他与小龙女的孽种无疑,只威胁持婴儿在手,不怕她不拿师门秘传《玉女心经》来换。前次在古墓当中,小龙女将一本书抛入空棺,李莫愁待小龙女走开后入棺取来,倒是一本常见的道书《参同契》,绝望之余,对师传的《玉女心经》更加热中。

实在杨过武功当然很有长进,一半也因自知性命不久,为了酬谢郭靖哺育之恩,决意死拚,碰到险招之经常不自救,却以险招还险招,逼得国师只要变招。然杨过不顾本身性命,却须顾到婴儿安然,那肯如李莫愁这般以婴儿讳饰本身关键?虽见国师与李莫愁相斗之时招数避开婴儿,但想到这是郭靖之女,半点不敢冒险粗心,只因到处护着婴儿,时候稍长,便给国师逼得险象环生。

李莫愁也会他这身法,见他使得灵动,喝采:“小杨过,这一手耍得可俊!”国师大怒,双轮一击,声若龙吟,悠悠不断,左手袍袖挥处,右手金轮向杨过递出。杨太长剑虚刺,回身欲逃,忽听得身后风响,倒是李莫愁挥拂尘挡住了来路,笑道:“杨过别走!且斗斗这大和尚再说。”杨过目睹国师的金轮已递到身前不逾半尺,只得还剑抵挡。

杨过要以旁人来作本身的垫脚石,实有所不忍,见机会紧急,心念一动,发掌将一匹战马推出城头,不待战马落地,飞身跃在马背,那马摔得骨骼粉碎,他却安然跃下,跟在国师以后追去。他先一日在蒙古虎帐中大战,为国师的轮子割伤两处,虽无大碍,但流血甚多,身子疲软,这日又苦战多时,实已支撑不住,然想到郭靖的幼女非论落在李莫愁或国师手中都凶多吉少,虽觉心跳渐剧,仍仗剑急追。

两人甫拆数招,杨过已然赶到,他站在圈外数丈之地旁观,一面调匀呼吸,伺隙掠取婴儿。见二人越斗越快,三轮飞舞当中,一柄拂尘高低翻滚。

国师正高傲喜,忽觉身边风响,杨过和身扑上,已夺过了婴儿,在地下一个打滚,长剑舞成一道光网,护住身后,跟着翻身站起,长剑一招“顺水推舟”,阻住两个仇敌近身。本来他见婴儿入了国师之手,心知只要迟得半晌,再要抢回便千难万难,乘着他抱持未稳之际,不顾性命的以“夭矫空碧”扑上,一举奏功。婴儿在三人手中轮转,只一刹时之事。

刚才国师为杨太长剑刺伤,一向在担心剑上有毒,但久战以后,伤口上并无异感,也就放心,此时听他一提,不由得心中一震:“公孙止为人刁滑,只怕剑上公然有毒。”顿时气便馁了。

国师猜想二人一时不敢冲出,盘膝坐在洞侧,解开衣衫,检视伤口,见剑伤处赤色殷红,殊无中毒之象,伸手按去,伤口微微疼痛,再潜运内功一转,四肢百骸没半分窒滞,心中又喜又怒,喜的是杨过剑上无毒,怒的是竟尔受了这小子之骗,白白担心半日。瞧那山洞时,见洞口长草掩映,入口处仅容一人,本身身躯高大,若冒然突入,转折不便,只怕受了洞内两人暗害。

二人连日鏖战,于对方功力招数,都已明显白白,一脱手均是以快打快,但见二人身形闲逛,三道光芒高低飞舞,转刹时拆了二十余招。李莫愁悄悄惊奇:“怎地相隔并无多日,这小子武功竟练到了如此境地?这恶和尚又恁地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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