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处机见师兄与人好好拉手,突地变脸脱手,忙问:“怎地?”马钰骂道:“好奸贼,毒计伤我。”跟着扑上去追击彭连虎。丘处机素知大师兄最有涵养,十余年来未见他与人脱手,这时一脱手就是全真派中最凌厉的“履霜破冰掌法”,知他动了真怒,必有严峻原因,长剑挥动,绕左回右,窜到彭连虎面前,唰唰唰三剑。

欧阳克问道:“道长贵姓?”马钰道:“贫道姓马。”彭连虎道:“啊,本来是丹阳真人马道长,失敬,失敬。”马钰道:“贫道微末道行,‘真人’两字,岂敢承担?”

丘处机悄悄称奇,正要喝问姓名,忽听得右首有人大声喝道:“道长是全真派门下那一名?”声如裂石,威势极猛。丘处机向右跃开,见右首站着四人,彭连虎、梁子翁、欧阳克、侯通海一齐赶到,但均不了解。丘处机拱手道:“贫道姓丘,就教各位万儿。”

杨断念暗想:“天不幸见,教我本日伉俪重会,此时就死,那也心对劲足了。”叫道:“孩儿,你来抱住了妈。”包惜弱心头蓦地间涌上了十八年前临安府牛家村的景象:丈夫抱着本身狼狈逃命,黑夜中追兵喊杀,而后是十八年的分离、悲伤、和屈辱。她突觉昔日惨事又要重演,搂住了丈夫脖子,紧紧不肯罢休。

丘处机向追来的人马一瞧,笑道:“师兄,小弟本日又要开杀戒啦,您别活力。”马钰道:“少杀人,吓退他们就是。”丘处机纵声长笑,大踏步迎上前去,双臂好处,已从马背上揪下两名马军,对准前面两名马军掷去。四人相互碰撞,摔成一团。丘处机脱手似电,如法炮制,跟着又手掷八人,撞倒八人,无一落空。余兵大骇,纷繁拨转马头逃脱。

黄蓉见她发足追来,大吃一惊,跃下围墙,一溜烟般逃得无影无踪。

彭连虎等都想:“王妃遭掳,那还了得?要我等在府中何用?”随即又都想到:“本来六怪调虎离山,将众妙手绊住了,另下让人挟制王妃。九阴真经甚么的,只好今后再说。这里大家都想得经,凭我的本领,决难赛过群雄而独吞真经,幸亏既知真经地点,今后尽可另想计算。”当下都跟了完颜康快步而去。

杨断念正要答复,只听得追兵愈近,猛昂首,见劈面走来两个羽士。一个白须白眉,神采慈爱;另一个长须如漆,神采飞扬,背负长剑。杨断念一愕之间,随即大喜,叫道:“丘道长,本日又见到了你白叟家!”

一语未毕,前面蹄声杂沓,火把明灭,一彪人马忽剌剌的赶来,抢先马军刀枪并举,大呼:“莫走了挟制王妃的反贼!”

彭连虎将判官笔支出腰间,走近马钰身前,笑吟吟的道:“马道长,幸会幸会。”伸出右手,掌心向下,要和他拉手。马钰只道他是美意,也伸脱手来。两人一搭上手,马钰突感手上一紧,心想:“好啊,试我功力来啦。”微微一笑,运起内劲,也用力捏向彭连虎手掌,俄然间五指指根一阵剧痛,如同数枚钢针直刺入内,大吃一惊,仓猝放手。彭连虎哈哈大笑,已倒跃丈余。马钰提掌看时,只见五指指根上都刺破了一个小孔,深切肌肉,五缕黑线直通了出来。

杨断念见追兵已近,心想与其被擒受辱,不如力战而死,拉开老婆双手,将她交在穆念慈怀里,回身向追兵奔去,挥拳打倒一名小兵,夺了一枝花枪。他一枪在手,顿时威增十倍。亲兵统领汤祖德腿上中枪落马,众亲兵齐声发喊,四下逃脱。杨断念见追兵中并无妙手,心下稍定,只未夺到马匹,颇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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