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宝道:“本来皇上有一件大事,要差你去办,只是有些放心不下,不知你肯不肯极力。将建宁公主下嫁给你世子,原是有……有阿谁……”吴三桂道:“有鼓励之意?”韦小宝道:“是了,皇上说过有鼓励之意,我学问太差,这句话说不上来了。”

韦小宝道:“是,是!那是非学不成的!便可惜小将晚生了几十年,明朝的天子都给王爷杀光了,倒叫小将没动手的处所。”吴三桂肚里暗骂:“总有一日,教你落在我手中,将你千刀万剐!”笑道:“韦爵爷要建功,何愁没机遇。”韦小宝笑道:“倘如有人造反,那就好了!”

韦小宝笑道:“倒不是怕他怯懦,却怕他笨拙无用,不会仕进。宦海当中,有道是‘瞒上不瞒下’,天大的事情,只消讳饰得畴昔,谁也不会用心把黑锅儿拉到本身头上来。你们把这狗官带来,待我点醒他几句。”

韦小宝点头道:“王爷,小将此次出京,皇上曾说:‘你叫吴三桂好好仕进,将来这个平西亲王,就是我妹婿吴应熊的;吴应熊身后,这亲王就是我外甥的;外甥死了,就是我外甥的儿子的。总而言之,这平西亲王,让吴家一向做下去罢。’王爷,皇上这番话,可说得诚心之至哪。”

吴三桂哼了一声,道:“韦爵爷本日跟我说这番话,那么当我是忠臣了?”韦小宝道:“可不是么?王爷若不是忠臣,天下也就没谁是忠臣了。以是哪,倘若韦小宝将来真有那一天,能如王爷金口,也封到甚么征东王、扫北王、定南王,但是在这里云南的平西王府,哈哈,我一辈子是客人,永久挨不到做仆人的份儿。”

吴三桂大是对劲,说道:“这是当年我镇守山海关时,在宁远四周打猎打到的。这类白老虎叫做‘驺虞’,极是少见,获得的大吉大利。”韦小宝道:“王爷每天在这白老皋比上坐一坐,升官发财,永久没绝顶,啧啧啧,当真了不起!”

吴三桂心中一喜,道:“皇上真的如许说了?”韦小宝道:“那还能骗你么?不过皇上叮咛,这番话可不忙跟你说,要我细心瞧瞧,倘若王爷公然是位大大的忠臣呢,这些话就跟你说了,不然的话,嘿嘿,岂不是变成万岁爷说话不算数?天子金口,说过了的话决不能忏悔,阿谁一言既出,死马难追!”

韦小宝道:“如许罢,我去拜访吴三桂,探探他口风。”徐天川道:“就怕他截留了韦香主,不放你返来,那就糟了。”韦小宝笑道:“我们都在他把握当中,老乌龟如要捉我,我就算不去见他,那也逃不了。”点了骁骑营官兵和御前侍卫,到平西王府来。

吴三桂道:“皇上有何调派,老臣自当经心极力,效犬马之劳。但不知皇上叮咛老臣去办甚么事。”韦小宝道:“这件事哪,关涉大得很。明天这时候,请王爷在府中等待,小将再来传皇上密旨。”吴三桂道:“是,是。皇上有旨,臣到安阜园来恭接便是。”

吴三桂又是一怔,说道:“若说必然没人造反,自也一定尽然。前明余逆,或是各地不轨之徒,妄自反叛,只怕也是有的。”韦小宝道:“倘如有人造反,那就不是圣天子在位,不是海内归心、大家推戴了?”吴三桂强抑肝火,嘿嘿嘿的干笑了几声,说道:“小兄弟说话风趣得紧。”

吴三桂不知他故弄甚么玄虚,恭恭敬敬的将他送了出去。

韦小宝见吴三桂竟不受激,这部经籍伸手便可拿到,却始终没机遇伸手,当下便即改口,尽说些吴三桂听了非常受用的言语。他嘴里大拍马屁,心下却在急转动机,如何能将经籍盗了出去,深思:“倘若我假传圣旨,说道皇上要这部经籍,谅来老乌龟也不敢不献。何况皇上确是要得经籍,曾叮咛我来云南时乘机寻访,我要老乌龟缴书,也不算是假传圣旨。就怕老乌龟一口答允,却暗做手脚,就像康亲王那样,别的假造一部西贝货来对付天子,书中的碎皮就拿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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