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哈哈大笑,说道:“他妈的,前无前人,后无来者!你这家伙聪明聪明,就是不学无术,不肯读书。”韦小宝笑道:“是,是。主子几时有空,得好好读他几天书。”

康亲霸道:“兄弟有所不知。当年我们满清进关以后,每一旗旗主,先帝都赐了一部佛经。我祖上是正红旗旗主,也蒙恩赐一部。本日皇上召见,要我将先帝赐经呈缴。但是……但是我这部经籍,却不知如何,竟……竟给人盗去了。”

康亲王摇点头,说道:“这件事我实在说不出口,怎……怎能要兄弟去做欺君之事?”韦小宝一拍胸膛,道:“王爷但说无妨。你当韦小宝是朋友,我为你送了这条小命,也是一场义气。好,你去奏知皇上,就说这部经籍我韦小宝借去瞧瞧,却不谨慎弄丢了。皇上问起来,我一口承认,毫不推搪。皇上这几天很喜好我,最多打我一顿板子,一定就会砍了我的头。”康亲霸道:“多谢兄弟美意,但这条门路恐怕行不通。皇上不会信赖兄弟借经籍去看。”韦小宝点头道:“我固然做过和尚,但西瓜大的字识不了一担,借经籍去看,皇上恐怕不大信赖。我们得另想体例。”

康亲王一听他到来,三脚两步的迎了出来,握住他双手,连问:“如何?如何?”韦小宝愁眉苦脸,摇了点头。康亲王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说道:“这件事本来难堪,本日没能胜利……”韦小宝低声道:“东西拿到了,就怕你十天半月以内,冒充不成。”

康熙一惊,心想此事倒是大有能够,叫道:“传尚衣监!”

韦小宝神采慎重,说道:“如许倒真有点儿费事了。不知王爷要我办甚么事?”

韦小宝将经籍取出,双手送将畴昔,问道:“是这东西吗?”康亲王紧紧抓住,满身颤栗,翻开书牍一看,道:“恰是,恰是,这是镶白旗的赐经,是以是白封皮镶红边儿的。我们立即完工雕版。兄弟,你得再教我一个法儿,怎生推搪得几天。嗯,我假装从顿时跌了下来,摔得头破血流,昏倒不醒。待得冒牌经籍造好,再去叩见皇上,你说可好?”

韦小宝仓猝行礼,说道:“王爷这等客气,可不折杀了小人?”康亲王愁眉苦脸的道:“兄弟,你如不给我想个别例,我……我只好他杀了。”韦小宝道:“王爷也未免把事情看得太重了。我明日将这件事奏知皇上,最多也不过罚王爷几个月俸银,或者交宗人府严词怒斥一番,那有性命交关之理?”康亲王点头道:“只要保得性命,就算把我这亲王的王爵革去,贬作庶人,我也已谢天谢地,心对劲足了。镶蓝旗旗主鄂硕克哈就因为丢了赐经,昨儿给打入了天牢,传闻很受了鞭挞,皇上派人严审,那部经籍到底弄到那边去了。”说着脸上肌肉颤栗,显是想到了身入天牢、备刻苦刑的惨酷。

康亲王大喜,一跃而起,将他一把抱住,抱入书房。

韦小宝道:“就怕也是老婊子派人弄了去,也不知是明抢还是暗偷。”心想:“这可不是冤枉老婊子,明抢暗偷之人,多数便是那矮冬瓜。”又道:“倘若也是老婊子得了去,这六部经籍却又到了那边?”随即微感悔怨:“我这句话可说错了,本身太也亏损。我说老婊子得了六部经籍,得了六部经籍的实在是韦小宝。这么一来,我岂不成了老婊子?”

韦小宝问道:“能造得一模一样?”

康熙拍拍韦小宝肩膀,浅笑道:“你如能再立此大功,给太后出了这口气,嘿嘿,你年纪太小,官儿太大,我倒有些难堪了。不过我们小天子、小大臣,一块儿干些大事出来,让那批老官儿们吓得目瞪口呆,倒也风趣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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