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子华见他对本身如此轻视,更是愤怒,长剑越刺越快。洞玄低声道:“闵师哥,沉住气,别中了激将之计。”闵子华立时觉悟。两人摆布回旋,双剑沉稳狠辣,又把袁承志裹在垓心。袁承志左手持杯,右手持筷,随剑进退。两人剑法虽狠,却怎何如得了他?

两仪剑法越出越快,袁承志连避三记险招,俄然回身,筷上鸡腿劈面往闵子华掷去,伸筷夹住洞玄刺来之剑,力透箸尖,猛喝:“撤剑!”只听呛啷啷一声,洞玄拿持不稳,长剑落地。他右掌直立,左腿快速扫出,欲图败中求胜。袁承志双足轻点,身子跃起,避开了这腿,手中酒杯同时飞出,正打中闵子华左手“曲尺穴”上。闵子华手臂酸麻,剑已脱手。

袁承志道:“刘大哥不必过谦。你跟尊师喂招,他如果使出真工夫来,比如说使了抱元劲或者混元功,刘大哥能够接得几招?”刘培生道:“我师父内力深厚,跟门人过招,向来不真使内劲,不然我们一招也挡不住。倘若只拆拳法,那么头上十招,勉强还可对于。十招今后,就吃力得很了。”袁承志道:“尊师外号‘神拳无敌’,拳法定然精美之极。刘大哥能接到十招以外,在江湖上自已少见,‘五丁手’三字,自可当之无愧。”刘培生道:“这是别人开打趣说的,鄙野生夫还差得很远,实在愧不敢当。”

郑起云笑道:“焦女人,你赢啦,请收了吧!”顺手把金元宝一推。焦宛儿躬身伸谢,说道:“郑伯伯,我代你赏了人吧!”大声叫道:“这里九千两银子,是郑岛主跟我闹着玩打赌的采金。各位远道而来,金龙帮接待不周,非常忸捏,当今借花献佛,众位前辈叔伯、兄长姊姊带来的主子管事,由郑岛主馈送每位银子一百两。待会我去兑了银子,送到各位寓所,倘若不敷,由金龙帮补足。”

梅剑和双眉直竖,仰天大笑,气愤已极,喝道:“你小子当真经验起人来啦。倒要就教,我们三人甚么处所错了?朋友有事,莫非不该拔刀互助么?”

孙仲君听他语气,对这少年竟然越来越恭敬,很有认他为师叔之意,怒道:“刘师哥,你如何了?凭人家胡吹几句,就把你吓倒了么?”

梅剑和听袁承志自称是华山派门人,本有点将信将疑,觉得他或许是带艺投师,新近拜在黄真门下,这时听他说竟是师祖的门徒,明显信口胡吹,心想师祖夙来行迹飘忽,本身也只见过他三面,师父神拳无敌归辛树已近五十岁了,这小子年纪悄悄,竟然来冒充本身师叔,当真大胆傲慢之至,冷冷的道:“如许说来,中间是我师叔了?”

袁承志扑身下去,抢起双剑,手腕一振,叫道:“两位没见过一人使两仪剑法,猜想黄木道长还没教过,这就留意瞧着。”

袁承志见他说得利落,自发刚才辱人太过,不留余地,好生过意不去,说道:“闵二爷,你虽败在我部下,实在全凭金蛇郎君事前指导,兄弟本身的真正工夫,实在远远不及中间和洞玄道长,务请两位别介怀。长辈刚才无礼,大是不该,谨向两位谢过。”说着向二人一躬到地,跟着跃起家来,拔下梁上双剑,横托在手,还给了二人。

袁承志舞到酣处,剑气如虹,势若雷霆,真有气吞河岳之概,两仪剑法六十四招使完,只听他一声断喝,双剑脱手飞出,插入屋顶巨梁,直没剑柄。这一记“天外飞龙”,倒是华山派穆人清的绝招。袁承志绝技一显,垂手退开,只听厅中采声四起,鼓掌如雷。

焦公礼又道:“鄙人当年性子暴躁,做事鲁莽,乃至失手伤了闵二爷的兄长,实在万分抱愧。现下当着各位豪杰,向闵二爷赔罪。宛儿,你向闵叔叔施礼。”一面说,一面向闵子华作揖。焦宛儿是长辈,便磕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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