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圆真续道:“我下了光亮顶后,回到中原,去看望我多年不见的爱徒谢逊。那知一谈之下,他竟已是魔教中的四大护教法王之一。我虽在光亮顶上逗留,但一颗心全放在师妹身上,于你们魔教的活动全不留意,我师妹也从不跟我说教中之事。我徒儿谢逊在魔教中身居高位,竟要他本身提到,我才得知。他还极力劝我也入魔教,说甚么戮力同心,驱除胡虏。我这一气自非同小可。但转念又想:魔教源远流长,根深蒂固,教中妙手如云,以我一人之力,是决计毁它不了的。别说是我一人,便是天下武林豪杰联手,也一定毁它得了。唯一的希冀,只要从中教唆,令它自相残杀,本身毁了本身。”

圆真这时刚勉强能规复行动,毕竟元气未复,给张无忌这么挡架,身子闲逛,退了一步,喝道:“好小子!你……你……”定了定神,上前挥掌向布袋上拍去。这一掌拍不到张无忌身子,却给鼓起的布袋反弹,竟退了两步,他大吃一惊,不明以是。

这时张无忌口干舌燥,脑筋晕眩,体内的九阳真气已胀到即将爆裂,若乾坤一气袋先行炸破,他便能脱困,不然驾驭不了体内狠恶非常的真气,必将肌肤寸裂,焚为焦炭。

张无忌听到此处,气愤不成按捺,暗想:“本来寄父这统统不幸遭受,满是成昆在暗中安排。他不是酒后乱性,而是处心积虑的诡计。”

只听圆真问道:“杨逍、韦一笑、彭和尚、周颠,你们再没甚么话说了罢?”杨逍叹道:“事已如此,另有甚么说的?圆真大师,你能饶我女儿一命么?她母亲是峨嵋派的纪晓芙,出身王谢朴重,尚未入我明教。”

只听圆真对劲洋洋的道:“谢逊滥杀江湖豪杰,到处留下我姓名,想要逼我出来,哈哈,我那会挺身而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谢逊结下无数朋友,这些血仇最后终究会尽数算到明教帐上。他杀人之时偶尔碰到凶恶,我便在暗中挽救,他是我手中的杀人之刀,怎能让他给人毁了?你们魔教内奸是树得够多了,再加上众妙手争做教主,内哄不休,恰好一一堕在我计中。谢逊拳毙少林神僧空见,掌伤崆峒五老,王盘山上伤毙各家各派的无数妙手,连他老朋友殷天正天鹰教的坛主也害了……好徒儿啊好徒儿,不枉我当年经心极力,传了他一身好武功!”

彭莹玉恐怕圆真不耐烦,便问他道:“圆真大师,我们阳教主到底因何弃世?”

圆真道:“养虎贻患,斩草除根!”说着走前一步,伸脱手掌,缓缓往杨逍头顶拍落。张无忌在布袋入耳得局势告急,顾不得满身有如火焚,听声辨位,纵身前跃,挡在圆真面前,左掌反撩,隔着布袋架开了他手掌。

杨逍等人听了,不由怵然心惊。这些年来大家均不知有大敌窥测在旁,处心积虑的要毁灭明教,为了争夺教主之位,教内大乱,圆真这番话真如当头棒喝,发人猛省。

圆真又道:“你们气恼甚么?我好好的姻缘给阳顶天活生生拆散了,明显是我爱妻,只因阳顶天当上了魔教大头子,便将我爱妻兼并了去。我和魔教此仇不共戴天。阳顶天和我师妹结婚之日,我曾去道贺,喝着喜酒之时,我心中立下重誓:‘成昆只教有一口气在,定当杀了阳顶天,定当毁灭魔教。’我立下此誓已有四十余年,本日方见大功胜利,哈哈,我成昆心愿已了,死亦瞑目。”

圆真续道:“她叫了好几声,阳顶天仍毫不转动。我师妹大着胆量上前去拉他的手,却已生硬,再探他鼻息,本来已经断气。我知她心下过意不去,安抚她道:‘看来他是在练一门极难的武功,俄然走火,真气逆冲,乃至没法挽救。’我师妹道:‘不错,他是在练明教的不世奇功‘乾坤大挪移’,正在要紧关头,蓦地发明我和你暗里相会。虽非我亲手杀他,但是他却因我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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