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山大喜,想不到本身耽了十年的苦衷,师父只悄悄两句话便揭了畴昔,满脸笑容,站起家来,忙去伴随殷素夙来拜见师父。张三丰见到殷素素后非常欢乐,慰勉了几句。殷素素请了安,辞职回房。

莫声谷道:“乔氏兄弟是使暗器的妙手,有他二人助拳,祁天彪以三敌一,或能跟吴一氓打个平局。只不知吴一氓有没帮手。”

殷无福和殷无禄却不敢坐,恭恭敬敬的呈上礼单,说道:“我家老爷太太说些许薄礼,请姑爷笑纳。”

宋远桥道:“依我之见,待师父寿诞过后,我们先去找回五弟的孩儿,然后是黄鹤楼头豪杰大会,交代了金毛狮王谢逊这回过后,我们师兄弟六人,再加上五弟妹,七人同下江南。三年以内,我们每人要各作十件大善举。”张松溪鼓掌叫道:“对,对!龙门镖局枉死了七十来人,我们各作十件善举,如能救得一二百个无辜遭难者的性命,那么勉强也可抵过了。”俞莲舟也道:“大哥想得再安妥也没有了,师父也必允可。不然便是要五弟妹给那七十余个死者抵命,也不过量死一人,于事何补?”

莫声谷脾气直率,不明白张松溪这些行迳的真意,张翠山却如何不免得?四哥经心极力,为的是要消解龙门镖局的灭门大仇。他知虎踞镖局是江南众镖局之首,冀鲁一带众镖局的脑筋是燕云镖局,西北各省则推晋阳镖局为尊。龙门镖局之事今后发作起来,这三家镖局定要出头,是以他先行伏下了三桩恩德。这三件事看来似是机遇偶合,但张松溪明查暗访,等待机遇,不知花了多少光阴,多少心血?

殷梨亭最怕二哥,晓得年老是好好先生,轻易说话,二哥却嫉恶如仇,铁面忘我,恐怕他跟五嫂难堪,一向在提心吊胆,却不知俞莲舟早已晓得此事,也早已原宥了殷素素。他见二哥点头,心中大喜,忙道:“是啊,旁人问起来,五哥只须说那些人不是你杀的。你又不是扯谎,本来不是你杀的啊。”宋远桥横了他一眼,道:“一味狡赖,五弟心中何安?我们身负侠名,心中何安?”殷梨亭急道:“那怎生是好?”

张三丰仍捋须一笑,说道:“那有甚么干系?只要媳妇儿品德不错,也就是了,便算她品德不好,到得我们山上,莫非不能潜移默化于她么?天鹰教又如何了?翠山,为人第一不成胸怀太窄,千万别自居王谢朴重,把旁人都瞧得小了。这正邪两字,本来难分。朴重弟子倘若心术不正,便是邪徒;邪派中人只要一心向善,便是君子君子。”

莫声谷拍腿叫道:“啊哟,那可糟了。”

张松溪道:“也是事有刚巧,当时我正在冀宁路,有事要找那太原府知府倒霉,半夜里见到那知府正和那叛徒窃窃私议,听到他们要如何一面密报朝廷,一面调兵遣将、将举义人等一网打尽。我便跳进屋去,将那知府和叛徒杀了,取了加盟的名单和筹划书。云鹤等一干人发觉名单和筹划书遭窃,天然晓得大事不好,不但义举不成,并且单上驰名之人家家有灭门大祸,连夜送出讯息,叫大家远逃出亡。但这时城门已闭,讯息送不出去,次日一早,因知府被戕,太原城闭城大索刺客。云鹤等人急得犹似热锅上蚂蚁普通,心想这一番本身当然不免满门抄斩,而秦晋一带更不知将有多少仁人义士遭难。不料提心吊胆的等了数日,竟安然无事,厥后城中拿不到刺客,查得也渐渐松了,这件事竟不了了之。他们见那叛徒死在府衙当中,也推测是暗中有人互助,但不管如何却想不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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