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威望自从在总督大人手中接过了这对鸳鸯刀以后,心中半晌也没健忘过“鸳鸯刀”三字,只因心无旁骛,竟在睡梦当中也不开口的叫了出来,这时钢刀架颈,情势危急,任飞燕又问得紧急,实无思考余地,不自禁冲口而出:“鸳鸯刀!”

只见马腹下翻出一人,恰是那老瞎子,也不知他何时摆脱镖队的胶葛,赶来悄悄藏在马腹之下,他一伸手便夺过萧中慧手中一对鸳鸯刀。任飞燕将孩子往地下一放,拔刀扑上。林玉龙跟着自旁侧攻。那瞎子提着出了鞘的长刃鸳刀往上挡格,叮当两响,林任佳耦手中双刀齐断。两人只一呆,腰间穴道酸麻,已让点中大穴,再也转动不得了。

萧中慧见他伉俪身在危难当中,兀自不断喧华,又好气,又好笑,斜目再瞧袁卓二人时,不由得芳心暗惊,但见袁冠南不住发展,仿佛已非卓天雄敌手,心道:“但愿他这是装腔作势,用心戏弄老瞎子,实在并非真败!”

萧中慧大急,叫道:“快放了我,你再不放我,要叫你悔怨无穷。”卓天雄哈哈大笑,道:“这么说,我更加不能放你了,且瞧瞧你怎地令我悔怨无穷。”萧中慧暗运内息,想冲开腿上给点中的穴道,但一股内息降到腰间便自回上,心中越焦心,越觉满身酸麻,半分力量也使不出来,一张俏脸胀得通红,泪水在眼中滚来滚去,便欲夺眶而出。

她一提马缰,喝道:“快走!”不料那马四只脚便如紧紧钉在地下,竟然不动。萧中慧伸足去踢马腹,蓦地里双足膝弯同时一麻。她暗叫:“不好!”待要跃上马背,可那边还来得及,早已给人点中穴道,身子骑在顿时,却一动也不能动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越吵越凶,苦于身子转动不得,不然早又相互拳脚交集。任飞燕愤怒不过,一口唾液向丈夫吐了畴昔。林玉龙没法闪避,眼睁睁的任那唾沫飞过来黏在本身鼻梁正中,当即波的一声,也吐了一口唾沫畴昔。伉俪俩你一口,我一口,相互吐得满头满脸都是唾沫。

周威望远远瞧着,见老瞎子脱手沉稳,好整以暇,竟似涓滴没将世人放在心上,蓦地里见他眼皮一翻,一对眸子精光闪动,竟不是瞎子,跟着一回身,抬腿将詹镖师踢了个筋斗。周威望大骇,心知这瞎子决非太岳四侠中的清闲子可比,倒是当真身负绝艺的妙手,想到本身身上的重担,高叫:“张兄弟,你将老瞎子拿下了,可别伤别性命。我先行一步,我们晋州见。”心道:“江湖上有言道:‘路逢险处须当避,不是才子莫吟诗。’”双腿一夹,纵马奔向林子。

周威望势如疯虎,喝道:“贼瞎子,有你没我!”拾起地下铁鞭,使一招“呼延十八鞭”的“横扫千军”,向瞎子横砸畴昔。那瞎子竟不闪避,提起鸳鸯长刀,向前刺出,说也奇特,这一刺既非刺向铁鞭,也不是刺向周威望胸口,倒是刺在承担中的刀鞘以内,跟着连刀带鞘横砸而至。他竟将刀鞘当作铁鞭使,而招数一模一样,也是“呼延十八鞭”中的“横扫千军”,刀鞘在铁鞭上一格,周威望这一条十六斤重的铁鞭顿时给拦在半空,再也砸不下分毫。这半空不知算不算“一方”,是否“铁鞭镇八方”,大有筹议余地。一刀一鞭略一相持,呼的一声响,那铁鞭竟给瞎子的内劲震得脱手飞出,这一招“铁鞭飞一方”使出来,周威望虎口分裂,满掌是血。那瞎子白眼一翻,嘲笑道:“呼延十八鞭最后一招,你没学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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