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斐在帐内听得明白,心想:“苗人凤虽是我杀父仇敌,但他乃当世大侠,岂能命丧鼠辈之手?”一声大喝,从罗帐内跃出,飞出一掌,将一名侍卫拍得撞向赛总管。这一来奇变陡起,赛总管猝不及防,抛动手中单刀,将那侍卫接住。

他一言出口,双手加劲,杜玄二人哼也没哼一声,都已晕去。这一下重手拿穴,力透经脉,纵有妙手救治,也非十天半月以内所能解穴。他跟着提起二人,顺手往身前别的二人掷去。那二人大惊,只怕杜玄二人又如对于赛总管那么对于本身,仓猝旁跃闪避。胡斐一纵而前,乘二人身在半空、尚未落下之际,一手一个,又已抓住,这才转过身来,向赛总管道:“你如何说?”

赛总鄙见情势不妙,喝道:“甚么人?”从人丛中一跃而起,十指如钩,猛往胡斐头顶抓到。胡斐一听到他喝声,便认出他是赛总管,恰是要引他脱手,哈哈一笑,向后跃开数步,叫道:“老赛啊老赛,你太不要脸哪!”赛总管一怔,怒道:“甚么不要脸?”

此时他眼中如要喷出火来,这双拳击出,实为毕生功力之所聚,势头如同排山倒海普通。胡斐一惊,他刚才正与姜老拳师凝神拆招,心无旁骛,没见到苗人凤如何去拉苗若兰,心下大奇,明显本身救了他,何故他反向本身动武,见来势短长,不及喝问,忙向左闪让,但听砰的一声大响,苗人凤双拳已击中一名武师背心。

赛总管心道:“我纵受辱,只须守紧流派,再接他一招又有何难,到当时且瞧他有何话说?”大声喝道:“还剩下一招。上吧!”

胡斐乘赛总管这么一缓,双手已抓住两名侍卫,头仇家的一碰,两人头骨分裂,立时毙命。胡斐左掌右拳,又向二人打去。混乱当中,世人也不知来了多少仇敌,见胡斐一脱手便神威迫人,不由先自胆怯。

胡斐大吃一惊,待要抢上前去将他推开,忽觉一股劲风扑胸而至,同时右边又有金刃劈风之声,本来姜老拳师与另一名侍卫同时攻到。侍卫的一刀还易闪避,姜老拳师这一招“斗柄东指”却不易化解,只得双足站稳,运劲接了他一招。但那无极拳绵若江河,一招甫过,次招继至,一时竟教他缓不脱手足。

赛总管平生自大,那边咽得下这口气去?目睹胡斐虽浓髯满腮,年纪却轻,心想你本领再强,功力那有我深,然见他抓住了杜希孟与玄冥子,举重若轻,毫不吃力,心下又自顾忌,不敢出口应战,正自迟疑,胡斐叫道:“来来来,我们比划比划。三招以内赢不了你,姓胡的跟你叩首!”

两人在暗中当中,相对不语。山洞外虽冰天雪地,但两民气头暖和,山洞中却如东风温暖,春日融融。

杜希孟与玄冥子给他抓住了在空中乱挥,浑浑噩噩,早不知身在那边,突觉穴道败坏,手足能动,不约而同的四手齐施,打了出去。他二人原意是要摆脱仇敌的把握,是以脱手都是各自的平生绝招,决死一拚,狠辣非常。但听赛总管一声大吼,太阳穴、胸口、小腹、胁下四周同时中招,再也站立不住,双膝酸软,坐倒地下。胡斐双手一放一抓,又已拿住了杜玄二人的要穴,叫道:“第三招!”

过了一会,苗若兰道:“不知我爹爹现下如何了。”胡斐道:“令尊豪杰无敌,这些人不是他敌手。你放心好啦。”苗若兰悄悄叹了口气,说道:“不幸的爹爹,他觉得你……你对我不好。”胡斐道:“这也难怪,刚才情势确甚难堪。”

此人所练下盘工夫直如盘石之稳,一个马步一扎,纵是几条壮汉同时着力,也决拖他不动。苗人凤双拳击到之时,他正背向胡斐,不料一个打得急,一个避得快,这双拳头恰好击中他背心。若换作旁人,中了这两拳必将扑地跌倒,但这武师下盘工夫实在太好,以硬碰硬,喀的一响,脊骨从中断绝,一个身子软软的折为两截,双腿仍然牢钉于地,上身却弯了下去,额角碰地,再也挺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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