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听得叫声,纵马驰近。那“殷师兄”连雁带箭向那老者掷去,叫道:“阮师兄,请看!”瘦长老者伸左手抄出接过,一看羽箭,大呼:“在这里了,快追!”勒转马头,抢先追去。

山中虽冷,四名乘者纵马急驰之下,不久大家头上冒汗。

纵身上马,拾起雪地里的三枝羽箭,公然与刚才射雁的普通无异。殷吉沉着脸哼了一声,说道:“果然是这小子!”曹云奇道:“等一下师妹,瞧她更有甚么话说?”

曹云奇大声道:“我就为你粉身碎骨,也所甘心。天塌下来我也不睬,管他甚么掌门不掌门。”那女郎微微一笑,悄悄握住他手,说道:“师哥,我就是不爱你这轰隆火爆、不顾统统的脾气呢。”

等了半晌,山坳中始终没人出来,却听得一阵马蹄声响,射箭之人竟自走了。四个搭客中一个身材瘦长、神采剽悍的老者微微皱眉,纵马奔向山坳,其他三人跟着畴昔。

那女郎叹了一口气道:“师哥,我知你对我一片痴心,我又不是傻子,怎能不念着你的情意。但是你执掌我天龙北宗流派,如做出这等事来,天龙门申明扫地,在江湖上颜面何存?”

那女郎嫣然一笑,道:“我手酸,打不动啦。”曹云奇笑道:“我跟你捶捶。”伸手去拉她手臂。那女郎迎头一鞭,曹云奇头一偏,这一次躲开了鞭子,笑道:“你手如何又不酸啦?”那女郎板起了脸,说道:“我叫你别碰我。”

四人胯下所乘都是关外良马,脚程甚快,一口气奔出七八里后,前面五乘已相距不远。曹云奇大声叫道:“喂,相好的,留步!”前面五人全不睬会,反纵马奔得更快了。曹云奇厉声喝道:“再不断步,莫怪我们无礼了!”

又奔出数里,山势渐陡,积雪甚厚,马蹄一溜一滑,五人不敢催马,松缰缓行。转过两个山坳,山道更加险要。忽听右首一声马嘶,曹云奇右足在马镫上一点,斜身飞出,落在一株大松树以后,先藏身形,再纵目前望。见山坡边几株树上系着五匹马,雪地里一行足印笔挺上山。曹云奇叫道:“两位师叔,小贼逃上山啦,我们快追。”

那女郎心有不忍,道:“你何必又来惹我?”曹云奇道:“是我不好,你再打吧!”

曹云奇奔出数里,只见一匹灰马空身站在雪地里,一个白衣女郎一足跪地,俯身似在雪中寻觅甚么。曹云奇叫道:“师妹,甚么事?”

此次第三次点窜,改正了很多错字讹字、以及漏失之处,多数因为获得了读者们的斧正。有几段较长的补正改写,是接收了批评者与研讨会中会商的成果。仍有很多较着的缺点没法挽救,限于作者的才力,那是无可如何的了。读者们对书中仍然存在的失误和不敷之处,但愿写信奉告我。我把每一名读者都当作是朋友,朋友们的指教和体贴,天然永久是欢迎的。

只听殷吉赞道:“曹世兄,好俊技艺啊,当真豪杰出在幼年。”曹云奇怕他追上,不敢转头,只道:“请殷师叔多加指导。”口中这么说,脚下涓滴不断,奔了一阵,听得脚步声气,转头望去,心中微惊,本来殷吉、阮士中两人就在他身后不远,忙加快脚步,急冲数丈。

四人候了一顿饭工夫,不听得来路上有马蹄声响。曹云奇烦躁起来,道:“我瞧瞧去!”拍马赶回。阮士中望着他背影,叹了一口气,说道:“也真难怪得他。”殷吉道:“阮师兄,你说甚么?”阮士中摇点头,却不答话。

转过山边,见前面里许外五骑马发力奔驰,铁蹄溅雪,银鬣乘风,目睹追逐不上。那老者一摆手,说道:“殷师兄,这可有点儿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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