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莲亭道:“我问他既和任我行见过面,为甚么不向教主禀报?他说:‘任老弟瞧得起我姓童的,跟我客客气气的说话。他当我是朋友,我也当他是朋友,朋友之间说几句话,有甚么了不起?’我问他:‘任我行重入江湖,意欲和教主拆台,这一节你又不是不知。他既对不起教主,你怎可还当他是朋友?’他可答复得更加不成话了,他妈的,这故乡伙竟说:‘只怕是教主对不起人家,一定是人家对不起教主!’”

从牌坊到大门之前,是一条笔挺的石板通衢。进得大门后,另有两名紫衣人将五人引入后厅,说道:“杨总管要见你,你在这里等着。”上官云道:“是!”垂手而立。

上官云道:“多谢教主恩情,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左手一摆,跟着那紫衫人向掉队走去。任我行和向问天、盈盈抬了令狐冲跟在前面。

任我行本来跪着不动,一听到铁链之声,在西湖底受囚的各种苦况俄然间涌上心头,再也禁止不住,身子颤抖,便欲发难,却听得杨莲亭道:“在教主面前胆敢如此无礼,委实傲慢已极。你暗中和反教大叛徒任我行勾搭,可知罪吗?”

殿里有人说道:“进见!”八名执枪军人便即退回两旁。令狐冲这才明白,本来这八枪齐出,还是恐吓人的,倘若进殿之民气胸不轨,目睹八枪刺到,当即抽兵刃抵挡,便即诡计败露了。

任我行心想:“时候未到,便跪你一跪,又有何妨?待会抽你的筋,剥你的皮。”当即低头跪下。向问天和盈盈见他跪了,也即跪倒。

令狐冲见居中而坐的东方不败身子一震,心想:“此人知己未曾尽泯,见童百熊如此情急,不免心动。”

杨莲亭站在东方不败身边,说道:“贾长老如何力战殉教,你禀明教主。”

上官云探手入怀,伸出来时,掌心中已多了十来颗大珍珠,走上几步,低声道:“杨总管,部属此次出差,弄到了这十八颗珍珠,尽数贡献了总管,只盼总管让我拜见教主。教主一欢乐,说不定升我的职,当时再当重厚酬谢。”

杨莲亭道:“上官长老,你为甚么怕得如许短长?那任我行也不是甚么三头六臂之徒,教主昔年便将他玩弄于掌心当中,摆布得他服服贴贴。只因教主开恩,才容他活到本日。他不来黑木崖便罢,倘若胆敢到来,还不是像宰鸡普通的宰了。”上官云道:“是,是。只不知童百熊如何暗中和他勾搭?”

任我行、向问天等身经百战,自不将这些军人放在眼里,但在见到东方不败之前先受如许屈辱,心下暗自不忿,令狐冲心想:“东方不败待部属如此无礼,如何能使报酬他尽忠效力?一干教众以是没有背叛,只是迫于淫威,不敢轻举妄动罢了。东方不败轻视豪杰之士,焉得不败?”

童百熊哈哈一笑,说道:“任教主是东方兄弟的旧下属,武功见地,一定在东方兄弟之下。东方兄弟,你说是不是?”

上官云连轮作揖,说道:“此事若成,上官云毕生不敢忘了教主和总管的大恩大德。”杨莲亭道:“你在这里等着,待教主有空,便叫你出来。”上官云道:“是,是!”将珍珠塞在他手中,躬身退下。杨莲亭站起家来,大模大样的进内去了。

令狐冲看得明白,吃了一惊,伸手去握藏在大腿绷带下的长剑,却见上官云站立不动,朗声道:“部属白虎堂长老上官云,拜见文成武德、仁义贤明教主!”

杨莲亭道:“很好。你这番忠心,我必奉告教主晓得,教主定然重重有赏。风雷堂堂主叛变教主、犯上反叛之事,想来你已晓得了?”上官云道:“部属不知其详,正要向总管就教。教主和总管如有调派,部属受命便行,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