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鹤真又惊又愧,霍地站起,说道:“苗大侠,我刘鹤真素不负人,本日没生眸子,累你不浅。”左手一抬,食指笔挺挺出,戳向本身右眼。

实在数年之前,胡斐在商家堡中曾见过苗人凤一面,只不过苗人凤当时对阿谁黄黄瘦瘦的小厮视而不见。更早些时候,在十八年之前,胡斐生下还只一天,苗人凤在河北沧州的小客店中也曾见过他,这件事苗人凤晓得,胡斐可不晓得。

钟兆文道:“大师只晓得,此人住在洞庭湖畔的白马寺。”胡斐道:“白马寺?他住在庙里么?”钟兆文道:“不,白马寺是个市镇。”胡斐道:“莫非他隐居不见外人,是以谁都没见过他?”钟兆文又点头道:“不,有很多人见过他。正因为有人见过,这才谁也不知他是如何样的人物,不知他是胖还是瘦,是俊是丑,是姓张还是姓李。”

胡斐一听大喜,从配房飞步奔出,大声问道:“这位毒手药王住在那边?”钟兆文道:“他在洞庭湖畔隐居,不过……不过……”胡斐道:“如何?”钟兆文低声说道:“求这怪人救治,只怕不易。”胡斐道:“我们好歹也得将他请到。他要甚么便给他甚么。他如要的钱多,我们一时给不起,就欠下了渐渐的还。”他说这话时,已想到要用赵半山所给的大红花,向江湖人物去乞贷。

胡斐当分开苗家之时,满怀信心,猜想只要找到那人,好歹也要请了他来治伤,至不济也能讨得解药,此时听钟兆文这么一说,一颗心不由得沉了下去,是如何样一小我也没法晓得,却又找谁去?转念一想,说道:“是了!此人既擅使毒,便不想让人见到,他必然擅于扮装易容之术,忽男忽女,忽俊忽丑,叫人认不出他真脸孔。”

胡斐正要退出,忽听脚步声响,有人急奔而来。钟兆能喝道:“好小子,你又来啦!”接着当的一声,兵刃订交。张云飞的声音叫道:“我有句话跟苗大侠说,实无歹意。”钟兆能低声道:“苗大侠睡了,有话明天再说。”

毒手药王

钟兆文道:“有人说毒手药王是个边幅清雅的墨客,高高瘦瘦,像是位秀才相公。有人却说毒手药王是个满脸横肉的矮瘦子,就像是个杀猪的屠夫。又有人说,这药王是个老衲人,老得快一百岁了。”他顿了一顿,说道:“另有人说,这药王竟是个女人,是个跛脚驼背的女人。”

“人凤我兄:令爱资质娇贵。我兄一介武夫,相处甚不适合,有误令爱教养。兹命人相迎,由弟及其母扶养可也。弟田归农顿首。”苗人凤对这女儿爱逾性命,田归农拐诱了他老婆私奔,这时竟然连女儿也想要了去,教他如何不怒?天然顺手撕信,毒药埋没在信笺的夹层当中,信笺一破,立时飞扬,再快的技艺也躲闪不了。田归农这条毒计,可算得短长之极。胡斐回想昔年在商家堡中所见苗人凤、苗夫人、苗家小女孩以及田归农四人之间的情状,恨不得立时去找到田归农,一刀杀了。

胡斐好生迷惑:“我只道你必然晓得此人的秘闻,不然也可向那张云飞探听个明白。”钟兆文猜到了贰情意,说道:“便是那张云飞,也一定便知。嗯,他必然不会晓得的。”胡斐“啊”了一声,不再接口。

苗人凤怕胡斐也有自疚之意,说道:“小兄弟,你答允照顾我女儿,可别忘了。”

苗人凤点头道:“请毒手药王么?只怕是徒劳来回,小兄弟,不消去了。”

钟兆文道:“我兄弟偶然当中,听到这姓张的与朋友说话,得知了他的奸谋,又见刘教员跟他鬼鬼祟祟,定是要同来暗害苗大侠,是以尽力阻截,想不到中间另有这很多过节。苗大侠,你眼睛如何受的伤?”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