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又一人道:“乖乖小尼姑要见你,听话些,你也是乖孩子。”又一人道:“死了不好,你如他杀,我整得你死去活来。”另一人道:“他死都死了,你还整得他死去活来干么?”又一人道:“你要吓他,便不成说给他听。给他一闻声,便吓不倒了。”先一人道:“我偏要吓,你又待如何?”另一人道:“我说还是劝他听话的好。”先一人道:“我说要吓,便是要吓。”另一人道:“我喜好劝。”两人竟尔相互争论不休。

令狐冲心道:“啊哟,本来是田伯光这厮的一伙。”叫道:“你们不放开我,我便拔剑他杀!令狐冲宁死……”突觉双臂已遭两只手紧紧握住,两只手掌直似铁钳。令狐冲空自学了独孤九剑,却半点发挥不出,心中只是叫苦。

二怪将他按倒后,齐声笑道:“抬了他走!”站在他身前的二怪各伸一手,抓住他足踝,便将他抬了起来。

当下再也不去辩白是甚么招式,一经想到,便随心所欲的混入独孤九剑当中,但使来使去,老是那一招“有凤来仪”使得最多。又使一阵,顺手一剑,又是一招“有凤来仪”,心念一动:“如果小师妹见到我将这招‘有凤来仪’如此使法,不知会说甚么?”

令狐冲运劲双臂,猛力一挣,手腕顿时疼痛入骨,却那边挣得动分毫?俄然间情急智生,大呼一声,假装晕了畴昔。六个怪人齐声惊呼,捏住令狐冲脸颊的人立时放手。一人道:“此人吓死啦!”又一人道:“吓不死的,那会如此没用。”另一人道:“就算是死了,也不是吓死的。”先一人道:“那么是怎存亡的?”

令狐冲睁眼提气,身子纵起,便欲从二怪头顶奔腾而过,不料二怪跟着跃高,行动快得出奇,两个身子便如一堵飞墙,挡在他身前。令狐冲和二怪身子一撞,便又掉下。他身在半空之时,已伸手握住剑柄,手臂向外一掠,便欲抽剑,俄然间肩头一重,在他身后的二怪各伸一掌,分按他双肩,他长剑只离鞘一尺,便抽不出来。按在他肩头的两只手掌上各稀有百斤力道,他身子顿时矮了下去,别说拔剑,连站立也已有所不能。

只听另一个声音道:“这小子倔强得紧,咬断了舌头,不会说话,小尼姑可不喜好。”又有一人道:“咬断舌头便死了,不但不会说话罢了!”另一人道:“一定便死。不信你倒咬咬看。”先一人道:“我说要死,是以不咬,你倒咬咬看。”另一人道:“我为甚么要咬本身舌头?有了,叫他来咬。”

练了一会,顺手使出一剑,竟是本门剑法的“有凤来仪”。他一呆之下,点头苦笑,自言自语:“错了!”跟着又练,过未几时,顺手一剑,又是“有凤来仪”,不由发恼,深思:“我只因本门剑法练得谙练,在心中已印得根深蒂固,使剑时稍一滑溜,便将练熟了的本门剑招夹了出来,却不是独孤剑法了。”俄然间心念一闪,心道:“太师叔叫我使剑时须把稳无所滞,顺其天然,那么使本门剑法,有何不成?乃至便将衡山、泰山诸派剑法、魔教十长老的武功夹在此中,又有何不成?倘若硬要分别,某种剑法可使,某种剑法不成使,那便是有所拘泥了。”

一个怪人道:“我说是吓死的。”另一人道:“你抓得太重,是抓死的。”又一人道:“到底是怎存亡的?”令狐冲大声道:“我自闭经脉,他杀死的!”

俄然间两小我影一晃,挡在路心。山道狭小险陡,一边更下临万丈深谷,这二人突如其来的在山道上现身,高耸非常,令狐冲奔得正急,几乎撞在二人身上,仓猝止步,和那二人相去已不过尺许。只见这二人脸上尽是凹凹凸凸,又尽是皱纹,甚为可怖,一惊之下,回身向后纵开丈余,喝问:“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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