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畴前面紫荆花树下探头出来,低声笑道:“傻瓜,别出声,快跟我来。”石破天见她身形一动,便也跟从在后。

那少女俄然间神采一变,甩脱了他的手,嗔道:“你叫我甚么?我……我早猜到你这么久不返来,定在外边跟甚么……甚么……坏女人在一起,哼!你叫人家‘好姊姊’叫惯了,顺口便叫到我身上来啦!”她半晌之前还在谈笑晏晏,俄然间变得气恼非常,石破天惊诧不解,道:“我……我……”

石破天晓得这么高的围墙本身可千万跳不上去,但见那少女招手,两个帮众又眼睁睁的瞧着本身,总不能叫人端架梯子来爬将上去,当下硬了头皮,双脚一登,往上便跳,说也奇特,脚底竟然生出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道,呼的一声,身子竟没在墙头逗留,悄悄巧巧的便越墙而过。

石破天见两岸都是杨柳,远了望出去才有疏疏落落的几家人家,夜深人静,只觉一阵阵淡淡香气不住送来,是岸上的花香?还是丁珰身上的芳香?

侍剑又好气,又好笑,抿嘴道:“你这么说,人家还道我们的石大帮主当真改邪归正了。”见他一本端庄的全无轻浮世故之态,虽想这多数是他一时欢畅,用心造作,但瞧着毕竟欢乐。

石破天吓了一跳,侧头想避,那少女却用手掌在他耳朵上悄悄的揉了几下,笑问:“天哥,你痛不痛?”石破天道:“天然痛的。”那少女笑道:“该死你痛,谁叫你哄人?又古里古怪的叫我甚么‘好姊姊’!”石破天道:“我听妈说,叫人家姊姊是客气,莫非我叫错你了么?”

侍剑笑道:“天下就算有面貌不异之人,也没像到这模样的。少爷,你比来练工夫,恐怕是震……震惊了脑筋,我不跟你多说啦,你歇息一会儿,渐渐的便都记得起来了。”

贝海石点点头,神采慎重,说道:“帮主,部属向你求个情。狮威堂陈香主向来对帮主恭敬,于本帮又有大功,请帮主饶了别性命。”石破天奇道:“饶别性命?为甚么不饶别性命?别人很好啊,贝先生,如果他生了甚么病,你就想体例救他一救。”贝海石大喜,深深一揖,道:“多谢帮主开恩。”当即仓促而去。

啪的一声,丁珰手中酒杯掉上船板,酒水溅得满裙都是。酒杯骨溜溜滚蛋,咚的一响,掉入了河中。她花容失容,满身发颤,拉住了石破天的手,低声道:“我爷爷来啦!”

石破天沉吟不语,心想:“阿谁真的石帮主看来是挺凶暴的,既爱杀人,又爱欺负人,个个见了他惊骇。他还去抢人家老婆,可不知抢来干甚么?要她烧饭洗衣吗?我……我可到底如何办呢?唉,明天还是向贝先生说个明白,他们定是认错人了。”心中思潮起伏,一时感觉做这帮主,大家都听本身的话,倒也好玩;一时又觉冒充别人,当那真帮主返来以后,必然大发脾气,说不定便将本身杀了,可又伤害得紧。

也不知奔出了多少路,只见面前水光浮动,已到了河边,丁珰拉着他手,悄悄一纵,跃上泊在河边的一艘划子船头。石破天还不会运内力化为轻功,砰的一声,重重落在船头,船旁顿时水花四溅,划子不住摇摆。

石破天给她一扯之下,身子向前疾冲,脚下几个踉跄,只得放开脚步,随她疾走,初时气喘吁吁的非常吃力,但急跑了一阵,内力调匀,脚下越来越轻,竟全然不消吃力。

那两名帮众吓了一跳,大声赞道:“好工夫!”跟着听得墙外砰的一声,有甚么重物落地,却本来石破天不知落地之法,竟摔了一交。那两名帮众相顾惊诧,不知其故,天然千万想不到帮主轻功如此神妙,竟会摔了个姿式丢脸之极的仰八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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