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道:“是!”但思:“延庆太子刚才向段夫人使这眼色,到底是甚么企图?这疑团不解,便不该等闲给他解毒。但再迟延,定惹他大大活力,那便如何是好?”

段延庆道:“孩儿,你孝心殊为可嘉。但这小子过分可爱,多次获咎为父。他伯父、父亲夺我皇位,害得我满身残废,形体不完,为父定要亲手杀了这小贼,方泄我心头之恨。”

慕容复一时拿不定主张,想将长剑撤回,又不想撤,微一游移间,长剑已刺入王夫人胸膛。慕容复仓猝缩手拔剑,鲜血从王夫人胸口直喷出来。

王夫人泣道:“段郎,段郎!”俄然前扑,往身前的剑尖撞去。

慕容复道:“镇南王,只须你答允传位于延庆太子,你统统的王妃侧妃,我一概为你保全,决不让人伤她们一根寒毛。”段正淳嘿嘿嘲笑,不予理睬。

慕容复摇点头,心想:“归正已结深仇,多杀少杀,又有甚么别离?”剑尖指住秦红棉胸口,喝道:“镇南王,枉为江湖上说你多情多义,你却不肯说一句话来救你的恋人!1、2、三!”这“三”字一出口,稍一逗留,便将秦红棉杀了。

段誉躺在地下,耳听阮星竹、秦红棉、甘宝宝、王夫人一个个命丧慕容复剑底,王夫人说到无量山石洞、玉像、石壁剑影甚么的,虽听在耳里,全没余暇去细想,只听慕容复又以母亲的性命威胁父亲,教他如何不心急如焚?大呼:“不成伤我妈妈!不成伤我妈妈!”但口中塞了麻核,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得用力挣扎,但满身内息梗阻,连分毫位置也没法挪动。

段正淳悄悄心惊:“阿萝这可有点神智不清啦,我若露了半句重怀旧情的言语,你另有性命么?”厉声喝道:“你害死了我三个敬爱的女子,我恨你入骨。十几年前,我们早就已一刀两段,现下我更要重重踢你几脚,方消心头之气。”

段延庆道:“此人道子倔强,倘若他就此他杀,我们的大计便归泡影。好罢,段誉这小子临时不杀,既在我们父子的掌中,便不怕他飞上天去。你先给我解药再说。”

王夫民气中悄悄叫苦,她平素虽杀人不眨眼,但见慕容复在瞬息之间,连杀段正淳的三个恋人,不由得一颗心突突乱跳,那边还敢和段正淳的目光相触。

慕容复一见,狐疑登起,但他做梦也想不到段誉乃段延庆与段夫人所生,段延庆宁肯舍却本身性命,也决不肯让旁人伤及他这宝贝儿子,至于皇位甚么的,更是身外之物。慕容复起首想到的是:“莫非段延庆和段正淳暗中有甚勾搭?他们究竟是大理段氏一家,又是堂兄弟,常言道疏不间亲,段家兄弟怎能将我这素无干系的外人放在心上?”跟着又想:“为今之计,唯有为段延庆立下几件大功,以坚其信。”转头向段正淳道:“镇南王,你回到大理以后,隔多久可接任皇位,做了天子以后,又隔多久再传位于我寄父?”

慕容复叫道:“我数1、2、三,你再不点头,莫怪我部下无情。”拖长了声音叫道:“一――二――”段正淳转头,向阮星竹望去,脸上万般柔情,却真无可何如。慕容复叫道:“三――,镇南王,你当真不答允?”段正淳心中,只想着当年和阮星竹初会时的旖旎景象,突听“啊”的一声惨呼,慕容复的剑尖已刺入了她胸中。

慕容复一听,正中下怀,向段延庆陪笑道:“寄父,我舅母性子刚烈,如果言语中获咎了你白叟家,还请担代一二。免得她又再出言不逊,孩儿这就先给舅母解毒,然后当即给寄父化解。”说着便将瓷瓶递到王夫人鼻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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