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银河道:“你为甚么不准我他杀?”虚竹道:“削发人慈悲为本,我天然不忍见你丧命。”苏银河道:“你放开我,我决计不想活了。”虚竹道:“我不放!”苏银河道:“莫非你一辈子抓住我不放?”虚竹心想这话倒也不错,便将他身子倒转,头上脚下的放好,说道:“好,放便放你,却不准你他杀。”

虚竹点头道:“我没答允。我那边答允过了?”

苏银河正色道:“师弟,你是我师父的关门弟子,但是是本派掌门。我虽是师兄,却也要向你叩首!”虚竹道:“这个……这个……”才知苏银河并非发疯,但唯其不是发疯,本身的处境更加难堪,肚里只连珠价叫苦。

苏银河灵机一动,说道:“你不准我他杀?是了,该当顺从掌门人的号令。妙极,掌门人,你终究答允做本派掌门人了!”

“他为甚么不杀我?他不过要留下我这个活口,以便逼供。不然杀了我以后,这些秘笈的地点,天下再也没人晓得了。这些武功秘笈,实在并不在星宿海,一贯分离在师伯、师父、师叔三人手中。丁春秋定居在星宿海畔,几近将每一块石子都翻了过来,天然没找到神功秘笈。几次来找我费事,都给我以土木构造、奇门遁甲等方术避开。这一次他又想来问我,目睹有望,而我又破了誓词,他便想杀我泄愤。”

苏银河连连摇手,说道:“师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明显是你用师尊所逼真功前来助我,才救了我性命,你怎地谦逊不认?你我是同门师兄弟,掌门之位已定,我性命又是你救的,我不管如何不会来觊觎你这掌门之位。你此后可再也不能见外了。”

虚竹道:“他说我现在的内力,虽已高过丁春秋,但武功不敷,还不敷以诛却此人,须当凭此卷轴,到大理国无量山去,寻到他当年所藏的多量武学文籍,再学武功。不过我多数本身学不会,还得请另一个女子指导。他说卷轴上绘的是他畴前大享清福之处,那么该是名山大川或清幽之处,如何变了王女人的肖像?莫非他拿错了卷轴?”

虚竹道:“恰是!但小僧功行陋劣,怎能当此重担?”

虚竹道:“幸亏前辈……”苏银河道:“你是本派掌门,如何叫我前辈,该当叫我师哥才是。”虚竹心想:“这件事伤脑筋之极,不知几时才说得明白。”便道:“你是不是我师兄,临时不说,就算真是师兄,那也是‘前辈’。”苏银河点头道:“这倒有理。幸亏我如何?”虚竹道:“幸亏前辈苦苦忍耐,养精蓄锐,直到最后关头,才突施奇袭,令这星宿老怪大败亏输而去。”

苏银河将信将疑,道:“瞧玄难大师的神情,他已遭了丁春秋的毒手,一身神功,早已消解,不见得会再使‘传音入密’工夫。”他顿了一顿,又道:“但少林派乃天下武学正宗,玄难大师或者故弄玄虚,亦未可知,那就不是我井底之蛙所能见获得了。师弟,我遣人到处传书,聘请天下围棋妙手来解这珍珑,凡是喜棋之人,得知有这么一个棋会,那是说甚么都要来的。只不过年纪太老,边幅……这个……这个不太俊美的,又不是武林中人,我叮咛便不消请了。姑苏慕容公子面如冠玉,天下武技无所不能,原是最好人选,恰好他没能解开。”

虚竹在薛家庄的地窖中曾听薛慕华说过一些此中情由,那推测这件事竟会套到本身头上,心下只悄悄叫苦,顺口道:“丁施主当时竟然并不杀你。”

苏银河一整身上烧烂了的衣衫,忽向虚竹跪倒,磕下头去,说道:“清闲派不肖弟子苏银河,拜见本派新任掌门。”这一下只吓得虚竹手足无措,心中只说:“此人可真疯了!此人可真疯了!”忙跪下叩首行礼,说道:“老前辈行此大礼,可折杀小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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