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吃了一惊,黄黄瘦瘦的小面庞儿上现出一些红晕,目不转眼的望着阎基,又问:“如何会在他身上?”独臂人道:“将来自会跟你说。这家伙本来不会甚么武功,但得了两页拳经,学会了十几招残破不全的拳法,竟能跟鼎鼎驰名的大拳师打成平局。你想想,那拳经刀谱共有三百多页,等你将来学会了,学全了,能有多大本领?”那小孩听了心中冲动,眼睛里闪烁着镇静光芒。

群盗齐声大哗。阎基忽地一脚钩腿反踢,来势变幻无方,马行空虽经历丰富,竟见不及此,给他这一腿踢正小腹,仰天一交直摔出去。马春花与徐铮双双抢上扶起。但见他面如白纸,连声咳嗽,只说:“拚死护镖!”

徐铮更不打话,冲上去一招“踏步击掌”,左掌向他胸口猛击畴昔。阎基侧身闪避,说道:“小子,讲打么?”左掌反过,急抓他手腕。徐铮变“后插步摆掌”,左手向后勾挂,右掌向上摆举,迳击仇敌下颚。阎基头一偏,右拳直击下来。这一拳来路极怪,徐铮忙摆头让开,砰的一声,肩头已中了一拳,但觉拳力沉重,只震得胸背模糊作痛。徐铮脚步摇摆,几乎跌倒,幸他身强力壮,下盘马步扎得极稳,忙变“扑腿穿掌”,身子微矮,右腿屈膝蹲下,左掌穿出,那是卸力反攻,“查拳”的高超招数。

那相公大踏步走入人丛,双手钩拿拍打,只听叮叮铛铛,响声不断,兵刃落了一地,都让他发挥小擒特长法夺过抛落。

这么一来,厅上情势变更,群盗纷繁败退,抢着往门口奔出。猛听得一人清声长啸,叫道:“大师停止,我有话说。”世人斗得甚紧,没人理睬。商宝震突见人影一晃,一人伸掌在面前动摇,当即举刀削去,那人右手一钩一带,已将他单刀夺过,往地下摔落。商宝震大惊,仓猝跃后,瞧那人时,倒是那服饰华贵的相公。

阎基喜出望外,忙道:“你白叟家一并顺手带去就是了,还分甚么?”田归农点头道:“那不成话,这那另有江湖义气?刚才我们出去避雨,我……我……我娘子衣服湿了……”那美妇听他说“我娘子”三字,脸上一红,神态微现内疚,向田归农微微一笑。田归农报以一笑,持续说道:“镖行这位女人借衣服给她,这一份情分不能不报,我们给马女人留五万两。另有,这里三位侍卫大人在此,常言道见者有份,每人分一万两。余下二万,就送给其间仆人。你说我如许分法公不公道?”阎基连连鼓掌,大呼:“公道之极,公道之极!我早说你田相公是天下第一等慷慨豪放的大豪杰。”

马行空知对方工夫了得,这一脚虽中关键,只怕仍难令他身受重伤。倘若平常比武较量,胜了这一腿自也能够罢手,但这番争斗干系三十万两镖银,怎容得仇敌喘气半晌?倘若争端重起,也一定然能再胜,当下得理不让人,纵身上前,一腿“拐子脚”,又往他后心踢去。

群盗从镖车中取出银鞘,一半十五万两堆成一大堆,别的五万两的堆了两堆,三堆一万两的、一堆二万两的,别离堆在地下,向众车夫喝道:“乖乖的赶路。”

场中虽两人比武,但可看的却只一人。阎基来来去去这十几招,大师委实都瞧得厌了。马行空的拳招却变幻百出,花式仿佛无穷无尽。

这时马行空与那盗魁已斗得如火如荼,甚为狠恶。马行空的一起查拳堪堪打完,仍占不到半点上风,那阎基的拳脚来来去去只十几招,或伸拳直击,或钩腿反踢,或沉肘擒拿,或劈掌夹腿。三名武官看了一阵,早发觉他招数有限,但马行空竟然战他不下,都觉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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