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点头道:“那就是了。”俄然想起一事,说道:“过彦之过大爷的师父柯百岁,传闻擅用软鞭,鞭上的劲力倒是纯刚一起,杀敌时常常一鞭击得对方头盖粉碎,莫非他……他……”击掌三下,召来一名侍仆,道:“请崔先生和过大爷到这里,说我有事相商。”那侍仆应道:“是!”但他不知崔先生是谁,游移不走。高升泰笑道:“崔先生便是帐房中阿谁霍先生。”那侍仆这才大声应了一个“是”,回身出去。

保定帝站着读信,意义是恭敬少林寺,慧真和慧观恭恭敬敬的在一旁垂手侍立。保定帝道:“两位请坐。少林方丈既有法谕,大师是佛门弟子,武林一脉,但教力所能及,自当服从。玄悲大师明晓梵学,武功精深,鄙人兄弟素所景仰,不知大师法驾何时光临?鄙人兄弟扫榻相候。”

慧真、慧观听黄眉僧批评本身师父,已然不满,但敬他是前辈高僧,不敢还嘴,待听段誉也在一旁多嘴多舌,不由瞋目瞪视。段誉只当不见,毫不睬会。

段正淳点了点头,向过彦之道:“过兄,师门深仇,事关严峻,也不忙在这一时三刻。我们渐渐商讨不迟。”过彦之还未承诺,崔百泉已抢着道:“王爷叮咛,自当服从。”

当时保定帝已在暖阁中憩息,正与黄眉僧清茗对谈,段誉坐在一旁静听,见到慧真、慧观出去,都站起家来。段正淳送过手札,保定帝拆开一看,见那信是写给他兄弟二人的,前面说了一大段甚么“久慕英名,无由识荆”、“威镇天南,仁德广被”、“万民瞻仰,豪杰归心”、“阐护佛法,弘扬圣道”等等的客气话,但说到正题时,只说:“敝师弟玄悲禅师率徒四人前来贵境,谨以同参佛祖、武林同道之谊,敬恳赐赉照拂。”上面署名的是“少林禅寺释子玄慈合什百拜”。

段正淳道:“今儿初三,上月月小,廿八晚间是四天之前。誉儿被擒入万劫谷是廿九晚间。”保定帝点头道:“不是‘四大恶人’。”段延庆等这几日中都在万劫谷,决不能兼顾到千里以外的陆凉州去杀人,何况便是段延庆,也一定能无声无息的一下子就打死了玄悲大师。

保定帝道:“五叶方丈年高德劭,见地赅博,多知武林掌故,他白叟家如何说?”

段正淳和高升泰对望一眼,心中都道:“又是‘姑苏慕容’!”

慧真、慧观俄然双膝跪地,咚咚咚咚的叩首,跟着便痛哭失声。

保定帝浅笑点头,心想:“这‘追魂鞭’来得巧,你恰好乘机脱身。”

段正淳微微一笑,伸手拉他起家,拉中带捏,消解了他体内烦恶。

崔百泉神采惨淡,向过彦之道:“过贤侄,我师兄如何身亡归西,请你胪陈。”过彦之道:“师仇如同父仇,一日不报,小侄寝食难安。请师叔即行上道,小侄沿途细禀,以免迟误了时候。”崔百泉鉴貌辨色,知他嫌大厅上耳目浩繁,说话不便,倒不争在这一时三刻的相差,心下策画:“我在镇南王府借居多年,不露形迹,那推测这位高侯爷早就看破了我行藏。若不向段王爷道歉赔罪,便是大大获咎了段家。何况找姑苏慕容氏为师兄报仇,决非我一力可办,若得段家互助,那便判然分歧,这一敌一友之间,出入甚大。”走到段正淳身前,双膝跪地,不住叩首,咚咚有声。

段正淳问道:“师兄安知玄悲大师中了‘大韦陀杵’而圆寂?”黄眉僧叹道:“身戒寺方丈五叶大师料定凶手是姑苏慕容氏,天然不是胡乱猜想的。段二弟,姑苏慕容氏有一句话,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闻声过么?”段正淳沉吟道:“这句话倒也曾闻声过,只不大明白此中含义。”黄眉僧喃喃的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脸上俄然间闪过一丝惊骇之色。保定帝、段正淳和他了解数十年,从未见他生过惧意,本日他与延庆太子存亡相搏,明显已经落败,固然狼狈周章,神采却仍安然,现在竟闪现惧色,可见敌手确切可畏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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