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二娘脸上笑咪咪地,不断口的唱歌:“……糖一包,果一包,吃了还要留一包。”

南海鳄神听得甚是烦躁,喝道:“你哄甚么?要弄死他,乘早弄死了罢。”

木婉清只听得毛骨悚然,越想越怕。听南海鳄神之言,仿佛叶二娘竟要弄死小儿,不由得又气愤,又惊骇,只听叶二娘不竭哄那小儿:“乖宝宝,妈妈拍拍乖宝宝,乖宝快睡觉。”语气中充满慈爱,心想南海鳄神之言一定是真。

南海鳄神一抓不中,似知再脱手也是无用,不住的走来走去,喃喃谩骂,俄然大声喝道:“滚过来!那小子呢?怎不带他来拜我为师?”

南海鳄神一叮咛结束,提着木婉清又走。木婉清心下略慰,情知段誉到来之前,本身当无伤害,只是这郎君固执非常,要他拜南海鳄神这等残暴之报酬师,只怕宁死不平,又想:“他对我很有侠义心肠,却仿佛没很深的伉俪情义,一定肯为了我而做此恶人门徒。嗯,他如不爱我,怎地又这般紧紧抱住我亲我?好似爱得不得了普通?唉,只盼他安然无恙,别从崖上摔下来才好。又不知他肚子痛得如何了?”

木婉清摇点头,展开眼来,说道:“岳老前辈,你的名字叫何为么?今后我丈夫做了你徒儿,我须得晓得你名字才是。”南海鳄神道:“我叫岳……岳……他奶奶的,我的名字是我爸爸给取的,名字不好听。我爸爸没做一件功德,的确是狗屁王八蛋!”

叶二娘笑道:“三弟你别发脾气,你知不晓得老四昨儿在道上碰到了仇家,亏损实在不小。”南海鳄奇异道:“甚么?老四赶上了仇家,是谁?”

她手中抱着的小儿俄然哭叫:“妈妈,妈妈,我要妈妈!”叶二娘拍着他哄道:“乖孩子,我是你妈妈。”那小儿越哭越响,叫道:“我要妈妈,我要妈妈,你不是我妈妈。”叶二娘悄悄摇摆他身子,唱起儿歌来:“摇摇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那小儿仍哭叫不休。

南海鳄神道:“三妹,老迈、老四他们如何还不来?”叶二娘幽幽的道:“瞧你这副鼻青目肿的模样,必然给老迈狠狠揍过一顿了,竟然还老起脸皮,假装问老迈为甚么还不来。你明显是老三,一心一意要爬过我的头去。你再叫一声三妹,做姊姊的可不跟你客气了。”南海鳄神怒道:“不客气便不客气,你是不是想打上一架?”叶二娘淡淡一笑,说道:“你要打斗,随时作陪。”

木婉清恍然大悟:“本来外号中那‘恶’字排在第二的,便是天下第二恶人。”问道:“那么第一恶人的外号叫甚么?第四的又叫甚么?”

南海鳄神烦恼已极,不住谩骂:“老迈、老四这两个龟儿子到这时候还不来,我可不耐烦再等了。”叶二娘道:“你胆敢不等老迈?”南海鳄神道:“老迈叫我跟你说,我们在这山顶上等他,要等足七天,七天以后他如仍不来,便叫我们到万劫谷钟万仇家里等他,不见不散。”叶二娘淡淡的道:“我早说你给老迈狠狠的揍过了,这可不能赖了罢?”南海鳄神怒道:“谁赖了?我打不过老迈,那不错,给他揍了,那也不错,却不是狠狠的。”

木婉清心道:“本来老四叫作云中鹤。”

木婉清本想这“无恶不作”叶二娘既排名在“凶神恶煞”南海鳄神之上,必然是个乖戾可怖之极的人物,那知竟然很有姿色,不由得又向她瞧了几眼。叶二娘向她嫣然一笑,木婉清满身一颤,只觉她这笑容当中仿佛埋没着无穷愁苦、无穷悲伤,本身忍不住便要堕泪,忙转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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