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张,也是最后一张纸笺上,没有笔墨,也没有任何题面描述,只要一副画。
“给二位天仙女人问安。”
乌婵撇嘴,懒洋洋走到案后的椅子上坐下,拂了拂裙摆,“少将军待我好是好的。嘿!不过,我跟你哥哥呀,现在就是睡在一个炕头的亲兄弟。亲兄弟能不好么~”
陈红玉好笑地嗔她一眼,“嫂嫂就爱打趣,一会叫哥哥闻声,少不得又要置气几次。”
陈红玉神采不愉,并无招亲的欣喜。
侍卫歪了歪头,看一眼本身的佳构,又比划比划:“大略也是差不了多少……”
成格想了想,眉头揪揪好半晌,把她这阵子刚学的几个成语都搬了出来,“不自量力,以卵投石、螳臂挡车、蚍蜉撼树,另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王爷。王爷!”
“部属抄回题目了。”
“写好了?”
侍卫抹了抹脑门上的汗,点头道:“比文嘛。普天下没有婚配另有学问的人,大多都在此次招考的考生里了……归正他们都是这么说的。”
陈红玉神采微涩,“奉告你就不灵了。”
乌婵装模作样地福了福身,任由彩云将肩上氅子卸下,朝时雍挤了挤眼,说得眉飞色舞。
侍卫挠头:“画。”
“方刚正正一块地,没有光来没有椅。暗香扑鼻寒彻骨,一朝得见乾坤里。打一物。”
时雍大眸子子剜她,陈红玉无法地抿了抿嘴巴,“你猜。”
内侍瞥一眼静坐不语的哲布亲王,上前哈腰将纸卷接过,放到哲布面前。
哲布提口气,“不晓得你为甚么画?”
他单膝跪地,呈上手里的纸卷。
话未落下,她已然手脚利率地抢在时雍面前,笑嘻嘻地拿着陈红玉写好放在案头的纸笺念了起来。
哲布看一眼他茫然的模样,一巴掌将纸卷拍在几上,起家叮咛内侍。
内侍猜不出他的心机,应一声“是”,将纸卷端端方正放下,退到一侧。
哲布抬眉,“说刺耳点呢?”
“阿拾,你来了。”
成格大声道:“当然是大大的不妙。三叔是亲王,她只是一个国公府蜜斯,三叔这叫迂尊降贵。”说着,成格眼风扬了扬,睨着哲布又放低了声音:“如果你比文招亲,赢了也就罢了。如果输了,那我们北狄的脸还要不要了?……再说,人家那些举子不比你读的书多么?若论比武,你或许另有赢面,这比文嘛……”
哲布面向她而坐,手上握着书卷,一言不发。
“第一笺:乾坤坎离震,阴阳度玉关。求下联。”
她看看时雍,又看看陈红玉,一头雾水地紧揪眉头。
哲布瞪他一眼,漫条斯理地放下书卷,拿起侍卫抄返来的纸卷翻开。看到前两个题目时,只是眉头微蹙,待视野往下,看到第三道题目,他神采俄然便呆滞了,将纸卷拍开在几上,指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墨迹,问侍卫。
“我如何看不明白呢?你和乾坤杠上了?答案究竟是甚么?”
“王爷快翻开看看,这些题目难是不难。反正投招的时候在初八,我们另偶然候找几个学问有为的贤士来商讨……”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哥哥待嫂嫂如何,你不清楚,我们可瞧得清楚。”
哲布:“画的甚么?”
“哈哈。”乌婵不客气地应下来,眼微微一斜,利落隧道:“能够啊,求之不得呢。只要少将军情愿,我再去挑两房夫婿,也受得起。”
哲布抬开端来,看着阿谁传信的侍卫。
时雍忍俊不由。
陈红玉同时雍对视一眼,无法地点头。
时雍不满她的墨迹,上前直接推开乌婵,将纸笺从她的手上抢过来,看了一眼第三张纸笺,神采微变,冷静地望向陈红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