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胤眯了眯眼,细心揣摩一下这两个词。
药味充满鼻腔,房间不敷宽广,氛围便有些压抑。
“好一人依律――”白马扶舟咬紧牙槽,倏而又是一笑,“如此甚好。就看多数督的律法与本督的律法,哪一个管用了。”
“东厂抓了庆寿寺僧众,在寺中大肆搜索,我们依言办差,没有跟他们起抵触,非常谦善谨慎…………谁知,竟然真叫他们找出了药材来。”
“哼,少来这套。”
“无妨。”白马扶舟目光淡淡地看着赵胤,“药材找到了就好。总归都是朝廷的东西,谁找到的不首要。该立下的功绩,也不紧急。”
“不过,多数督想必也明白。功是功,过是过,功过不能相抵。即便觉远有功于社稷,也不能洗脱他盗取抗疫药材,企图不轨本座的罪恶……”
来的人是辛二,他皱眉。
白马扶舟与他对视。
白马扶舟眯起眼,冷哼一声,“多数督,药材在庆寿寺找到,众目睽睽之下,你的人也都瞧见的,你另有何话可说?还要为那老秃驴分辩吗?”
辛二应了一声,走到赵胤的身边,看了看白马扶舟,到底还是低下头,掩唇凑到赵胤跟前私语。
“如此说来,厂督是必然要为觉远科罪不成了?”
赵胤:“当今圣上。”
赵胤哼笑一声,眼皮抬抬,看向病床的白马扶舟。
“下去。”
侍卫回声,低下头退到两侧,宋慕漓更是亲身出来相迎,朝赵胤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和我说了都不做数。”
“多数督,何必再来我伤口上撒盐,再损我一遭?你也不是不知,此次兄弟我从漠北带药材回京,惹出了大祸,药材失窃,我那里能放心静养,哪怕是死,也得撑着最后一口气把东西寻返来才气放心下葬不是?你我同朝为官,想必能体恤一二吧?”
随即,唏嘘一声。
赵胤嗯声,“做得好。”
哼!
白马扶舟一愣,却见赵胤将两只胳膊同慢条斯理地放在椅子扶手上,神采淡淡地看着他。
谢放和辛二紧跟厥后出来,赵胤又详细扣问了觉远的环境,然后跨上马背,“回府。”
辛二眼皮微垂,小声道:“部属亲眼所见。千真万确是从庆寿寺里找出来的。满满几大车,满是银霜天果和紫阳冥花。”
赵胤手扶着膝盖,渐渐站起来,并不睬会白马扶舟的诘责。
白马扶舟勾起嘴角,眯起眼看着他的背影。
“咳咳――咳咳咳――”
“有点端倪了。”
赵胤看一眼。
白马扶舟反唇相讥,“那何人的话能做数?”
赵胤倒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冷峻的脸上半分起伏都没有。
这是说赵胤想抢功绩的意义。
“这是挑衅?”
谢放昂首看他,“爷不去宗人府瞧瞧吗?”
赵胤面无神采。
“……你来了?”
赵胤拉下脸来,重重一哼。
白马扶舟蹙了蹙眉。
他语气有些阴冷。
赵胤没有答复,也没有转头。
“不去了。”
“为免厂督屈打成招,本座已派人去庆寿寺接觉远法师入京了。”
赵焕躺在床上,甜睡普通没有睁眼。
“出去讲。”
……
如许的幽居糊口,不愁吃穿,不知是多少人的抱负了,可对于面前这个高贵的王爷来讲,倒是难捱的软禁糊口。
“多数督,内里坐。”
……
那里是接,清楚就是派锦衣卫在东厂手里抢人!
二人悄无声气地分开了。
赵胤嘲笑。
“是吗?本督刚从漠北返来不两日,失实不知觉远法师抗疫有功。”
“部属也幸不辱命,觉远法师贵体安好,没有受奸人毒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