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是有人杀了她的探子,突入伊特尔的帐中,一向未出,怎会是有为?
氛围严峻高压,一个个毛孔都伸开了。
巴图负动手,侧过脸来冷冷看着阿如娜。
人算不如天年。
“小妖精,你说这话,可有证据?”
“这是如何回事?”阿如娜慌乱起来。
“大汗!”
“大汗息怒。他们清楚是吓傻了,那里敢不听大汗的叮咛?”
在场那些旁观者,不是大妃的人。就算他们不会禁止大妃行凶,也起码不会为了大妃参与到擒拿她的行列中来。只要他们袖手旁观,迟延下去,她和赵胤就有机遇活命……
时雍反问:“那大妃说我投毒、通敌,又有甚么证据?”
夜幕,苍穹,星空下,一片温馨。
“启禀大汗,大,大皇子帐中出事了。”
俄然,半山走上前,朝巴图施了个礼,目光一转望向了时雍背后的赵胤。
她本是汗王喜好的公主,在场旁观的人又有很多巴图的亲信,一旦被她说动,情势将急转直下。
“大妃这话,的确就是耍恶棍了。大妃指我第一罪,帐中私藏南晏探子。实则是二王兄留给我的保护有为先生。大妃指我第二罪,说我给大汗和恩师下毒。可现在,大汗和我恩师好端端地站在面前,谎话已不攻自破。众目睽睽之下,大妃不但不向我认错,还在信口雌黄,诬我名声。难不成,大妃这般欲盖弥彰,确有不成告人的目标?还是说,我方才的猜想说中了,大妃确有不臣之心,半夜领兵,是为逼宫?”
“孽子!”阿如娜再次被儿子这句话激愤,她仇恨地盯住时雍,如同见到杀父仇敌,咬紧了牙槽,“都给我冲上去,杀了这个小妖精。谁能夺得她项上人头,本宫赏黄金百两……”
她朝那些使了个眼神,放软了语气,轻声笑语。
不能再让她这么说下去了。
紧接着,他猛地将腰刀拔出鞘来,直指赵胤。
她确切是因为巴图昏睡不醒,才敢这么大的胆量,出动了狼头刺的亲信前来寻事的。
一群人退到两侧,巴图抬眸畴昔便看到了时雍和赵胤,以及他傻呼呼的儿子来桑。
“看来本汗是叫不动你们了。大妃,是不是要让本汗求你命令?”
此言一出,几近统统的目光都望向了阿如娜。
“哼!”
“大汗,凶手是要刺杀大皇子啊!”
巴图一惊,猛地转头,恶狠狠瞪了阿如娜一眼。
那些听令于大妃,手持钢刀的男人一个个怔在原地,望着汗王,望着大妃,不知所措。
阿如娜方才刚给时雍“科罪”的那些话又复述了一遍,然后痛恨地盯住时雍,对巴图道:“大汗,你不要被这女子给骗了。此女口蜜腹剑,绝对没有安美意。”
这么一想,半山先生朝阿如娜使了个眼神,阿如娜一看,当即熄了火,也不再做口舌之辩了,抬手挥袖,冷声下达号令。
时雍笑了一声,看了看她低垂着头,躲在连帽黑袍里的师父褚道子,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说罢,她重重一哼,声音更加沉重。
“大皇子的近卫敖嘎,被人砍杀在帐中……大皇子吃惊过分,晕了畴昔。”
正在这时,人群里又传来一声镇静的号令。
阿如娜带来的那一群人,满是她的亲信亲兵,闻言二话不说便冲了上去,刀枪铮铮,寒光明灭,而时雍清楚就没有束手就擒的设法,嘲笑一声。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阿如娜指着褚道子,“你们师徒沆瀣一气,是你给大汗吃体味药,对不对?”
这话不轻不重,却如惊雷,惊得阿如娜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