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跟从师父查案,只想着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和我师父都愿为了陛下的江山肝脑涂地,如果能为陛下死,也是极好的,只恨死在奸臣贼子的手中,再也不能与陛下这般说说话了...”
于瑾这性子,打死他也做不到跟婵夏这般一哭二闹三吊颈,死皮不要脸的跪在这自卖自夸,贬低别人举高本身,但不得不承认,她这一套,成帝还是很受用的。
这小陈述让婵夏打的,如行云流水般天然,几句就把于瑾夸成了百年不遇的忠臣良将,把于家踩到了灰尘里。
“当时于家是犯了事,按律家中男丁要入宫一个退役,我师父身为嫡宗子就这么被推出来了,咔嚓一刀下去,没了心机...儿子、孙子、孙子的孙子、孙子兵法,啥也没有了!等咔嚓完了,先帝又宽恕了于家,只让于渊告老,免了全族连坐,可我师父都切完了!”
“陛下,这不但仅是脑髓入药这么简朴啊,这内里藏着个惊天大奥妙!”
婵夏闻言内心吐槽,于铁蛋如果想清算谁,天子也不好使,宿世她被罚的少吃了多少鸡腿?拿出免死金牌哪次好使了?
“于渊是我师父生父,我原是该叫他一声垂白叟的,可您想想,就算是家道中落,哪有把嫡宗子送到宫中的?清楚是贰心术不正,我师父那一身正气晃瞎了他的狗眼,他容不下我师父!您看他那嫡次子于瑭便不是个好饼,跟他臭味相投他现在的日子过的可清闲了!”
成帝被婵夏夸的,胡子差点没翘起来,内心美的很,美了一会,俄然感觉哪儿不对。
“我师父说了,自古忠孝不能分身,帝王恩典大于天,若忠与孝起了抵触,他甘愿舍得一身剐,为陛下万里社稷撒一腔男儿血,大义灭亲!”
事儿固然是这么个事儿,可从这丫头嘴里说出来,活脱成了相声。
婵夏早就推测他会和稀泥,勾起嘴角,她如果不阐扬点真正的煽风燃烧功力,岂不是白当厂卫第一狗腿子那么多年?
“这事好办,朕只要颁道圣旨,把爱卿从于氏族谱上抹去,他便与于氏一族再无干系。今后谁敢把爱卿跟于家联络到一起,一概重罪措置!”
她在那憋着想啥玩意催泪结果好还不轻易被发明,看在成帝眼里,便是吓得话都说不全了。
被婵夏这么一煽乎,搞的仿佛明天就要抄于氏满门似的。
“民女也想着有陛下护着,还能留这条贱命多活些年初给陛下效力,另有我师父,更是对陛下万死不辞,那可真是百年不遇的忠臣良将,但是师父他已然是活不下去了,他筹算以身就义,我这当门徒的,也只能随了我师父抹脖子了!”
“爱卿刻苦了...”成帝动容,身为男人,他对这个咔嚓完了又被大赦白咔嚓的事儿,深表怜悯。
捧哏的被婵夏完整带跑偏了,婵夏嘴角微扬,忙送彩虹屁一枚:
“陛下圣明,大大的圣明啊!只是天下人不若陛下这般,若过后有人说我师父弑父弑亲,说我师父是乱臣贼子可如何是好?我们该如何堵众口悠悠?”
“那不成,他死了谁给朕卖力――于家是于家,爱卿是爱卿!爱卿幼年入宫,早就与于家毫无干系,朕查于家,关爱卿何事?”
他叫婵夏来,也只是想听听她说说惊险刺激的段子,放松下压力。
“这个案子虽与太傅有关,却没有确实的证据,府内那些女子若一口咬死是志愿,朕也不能治他们的罪。”
门外,于瑾嘴角抽了又抽。
于瑾的父亲作为太傅党必定跟着被清理,届时于瑾少不了被人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