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刻苦了...”成帝动容,身为男人,他对这个咔嚓完了又被大赦白咔嚓的事儿,深表怜悯。
他叫婵夏来,也只是想听听她说说惊险刺激的段子,放松下压力。
“不是说太傅的事儿么,如何扯到忠孝了?”
事儿固然是这么个事儿,可从这丫头嘴里说出来,活脱成了相声。
“民女也想着有陛下护着,还能留这条贱命多活些年初给陛下效力,另有我师父,更是对陛下万死不辞,那可真是百年不遇的忠臣良将,但是师父他已然是活不下去了,他筹算以身就义,我这当门徒的,也只能随了我师父抹脖子了!”
他忠君人家说他不孝,他若顾着孝道,那就要跟着于家一起不利。
“民女跟从师父查案,只想着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和我师父都愿为了陛下的江山肝脑涂地,如果能为陛下死,也是极好的,只恨死在奸臣贼子的手中,再也不能与陛下这般说说话了...”
“那民女就大胆说了,给太傅出馊主张的,不是别人,就是我师父的生身父亲,原平章政事于渊!”
婵夏嗷一声哭出来:“陛下您说,我师父惨不惨?!另有啥比净身完又被大赦还痛苦的?”
“你固然查,有朕给你师徒做主,没人敢动你分毫。”
她在那憋着想啥玩意催泪结果好还不轻易被发明,看在成帝眼里,便是吓得话都说不全了。
憋了半天,一滴眼泪都没挤出来。
她就是现在动不了梅显和于渊这两条老狗,她也要在成帝内心用力戳几根钉子,迟早弄死他们!
于瑾的父亲作为太傅党必定跟着被清理,届时于瑾少不了被人诟病。
说到最后趴在地上不起来,小小的人儿,哭成一团。
“以是我师父跟于家不是一伙的,他看到于渊那老贼助纣为虐为非作歹,他已然做好弑父的筹办,等我们查了这案,他就筹算抹脖子了,我也活不了!”
“他敢!朕这江山还没坐稳,他殉甚么国?!”
内心把于瑾骂个半死,他这龙椅都没坐热乎,于瑾就想着死遁跑路?
没有带葱头出去真是大大的失策,可葱头味儿大,轻易被发明...
婵夏早就推测他会和稀泥,勾起嘴角,她如果不阐扬点真正的煽风燃烧功力,岂不是白当厂卫第一狗腿子那么多年?
不如现在就划清边界。
“这个案子虽与太傅有关,却没有确实的证据,府内那些女子若一口咬死是志愿,朕也不能治他们的罪。”
婵夏只看他宿世砍于家人多欢实就晓得,孝道这美德,于瑾是没有的。
“当时于家是犯了事,按律家中男丁要入宫一个退役,我师父身为嫡宗子就这么被推出来了,咔嚓一刀下去,没了心机...儿子、孙子、孙子的孙子、孙子兵法,啥也没有了!等咔嚓完了,先帝又宽恕了于家,只让于渊告老,免了全族连坐,可我师父都切完了!”
“不该!”
“那不能够!”
“于渊是我师父生父,我原是该叫他一声垂白叟的,可您想想,就算是家道中落,哪有把嫡宗子送到宫中的?清楚是贰心术不正,我师父那一身正气晃瞎了他的狗眼,他容不下我师父!您看他那嫡次子于瑭便不是个好饼,跟他臭味相投他现在的日子过的可清闲了!”
听婵夏说于瑾要以身就义,成帝神采骤变,拍案而起。
“师父不让我说,他对陛下一片忠心,日月可鉴,感天动地啊!”
被婵夏这么一煽乎,搞的仿佛明天就要抄于氏满门似的。
于瑾真怕这丫头一口气上不来憋死,说话都不带停顿的,这彩虹屁说来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