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珞看着这一幕眼底微凛,唇边的笑意似是更深了一层,笑道:“不碍事的。璎儿刚回京都之时就听闻过阮夫人的隽誉了,传闻丞相大人新续的夫人年青貌美贤能淑德,又为丞相府诞下一双嫡子,伉俪敦睦糊口美满,全部京都可都是大家称羡呢。”
萧天钰抬手悄悄敲了一下萧月晞的脑门,笑道:“你这个丫头,现在敢打趣你皇兄了!”
这变态的征象也难怪璎珞会迷惑,这萧天钰与雪荔的婚事自从定了下,雪荔就为了这位得来不易的快意郎君尽力学习中原礼节和女子美德,以是也不再等闲抛头露面,一心待在行宫暗自勤奋向学。
璎珞垂眸含笑,自是看懂了这二人之间奥妙的神态窜改,看来这个新阮夫人恐怕也是阮琳琅新下的棋子罢了。璎珞内心不由开端迷惑,这阮琳琅背后之人的权势是有通天之能吗?为何一次一次的都能将世人玩弄于掌股之上?莫非在这宦海浸淫那么多年的阮荃就毫无发觉吗?或者说,这只是他们达成的和谈。舍弃她与母亲,换一个更强有力的背景,可保阮荃一朝位列公卿,阮府高低百年无忧。
阮夫人?阮荃的续弦?璎珞微微一怔,抬眼重新打量了下这位新的丞相夫人。
“啊!六哥,疼!”萧月晞一边揉着脑门一边皱着秀眉娇声抱怨道。
萧月晞也认出了璎珞,第一次见面还是在廊州城的谢府别院,当时她只觉得这个仙颜姐姐只是谢府故交之女,一名平凡人家的闺阁蜜斯。竟也是没想到,她就是这些光阴纨绔阔少嘴里的才子,令媛贵女内心的顽刺,名动京都的第一姝!
阮夫人听璎珞这么吹嘘,脸上自是浮起一抹对劲的神采。
正说话间,一旁的萧月晞眨巴着眼睛,声音清脆的说道:“你们不要只顾着本身喝嘛,趁便也捎带上我。”说罢,她也替本身斟了一杯。
昭王妃脸上的神情有一丝奥妙的窜改,旋即又浮上一抹和顺的笑意,“说的也是,甄蜜斯如此才情面貌,如果配阿谁不知人事的傻儿,才叫真正的暴殄天物。来,我敬甄蜜斯一杯,权当为刚才的讲错赔罪了。”说罢,她悄悄举起一盏小巧的银制酒杯,也不饮下,只是冲着璎珞的方向晃了一晃。
璎珞悄悄垂目,柔声回道:“王妃谈笑了,璎儿去公主府只是陪长公主说话交心,至于其他的,恐是府中下人胡乱猜度以讹传讹罢了。”她顿了顿,抿唇笑了一下,道:“是璎儿口误了,现在应当称呼她一声李夫人才是。”
世人皆循着声音望了畴昔,只见一身玉色锦袍白玉束冠的萧天铭踏着夜色姗姗来迟,昭王妃顿时面上一喜,忙起家迎去,“王爷不是说今晚陛下呼唤您去御书房商讨政事嘛,如何这么早就返来了?”
萧月晞转头看了一眼萧天钰,打趣道:“呀,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六王爷也有怕的时候啊!”
见此景象,桌上的世人皆是掩唇而笑。萧月晞瞥了一眼萧天钰,责怪道,“你看,大师都在笑话我们了!”
昭王妃看着这两人你来我往的客气模样,心头不由的想嘲笑出声,这个雷月如,被人家灌了几句甜汤似的好话,就飘飘然的不知以是了。昭王妃勾唇含笑,心道也好,这类没脑筋的棋子恰好拿捏得住,也不白费她费经心机替她的挂名父亲寻了这么一房听话的新夫人。
这时,昭王妃秀眉轻挑,打量了一眼璎珞,心头掠过一抹嘲笑,语气似是非常体贴的说道:“传闻甄蜜斯差点就与那李延聪拜了堂,现在细想起来,难免得要为甄蜜斯感到些许的后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