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倩笑着说:“既然苏局说俗致即雅,那我就俗一下,把它全数喝光光。”

内里的茶具很齐备,看得出来,苏东波对茶道还真有些研讨,壁柜里放着好几套茶具,陶瓷的、玻璃的、木头的都有,陆渐红向来自夸对茶有浸淫,但在苏东波这类里手面前来讲,那是小巫见大巫,干脆也不闻不问,就着那张木制茶几席地而坐,任由苏东波本身繁忙着。

“和朱紫?”陆渐红念了一遍,道,“这名字起得真绝。”

一壶茶喝完,天气有些暗了下来,苏东波道:“喝茶这么高雅的事情做完了,该做做俗事了,走,今晚我做东,吉安,把陆书记灌醉这个名誉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太艰巨了吧!”吉安睁大了眼睛道。

吉安习觉得常,笑道:“不管是俗还是雅,总都是湿。孙倩,该你了。”

陆渐红笑道:“公然是精华,老苏,我们要全数喝光光。”

苏东波点了一枝香,据他说是龙涎香,陆渐红不懂甚么龙涎还是蛇涎,总之闻起来很香就是。苏东波一番繁忙以后,将紫沙壶放到了桌子上,每人面前摆了一只陶瓷杯。共同着龙涎香,从壶嘴里流出来的茶香,闻在鼻中便有一种沁民气脾的感受。

苏东波笑道:“这只是此中的一层意义,也是说了然茶的香气。不过第二层意义更是深切。茶道本是中国传统,而国人又崇尚以和为贵,取此名暗喻此意。”

茶甫入唇,香气并没有闻起来的那么浓烈,不过非常悠长,真算得上是唇齿留香,令人不忍下咽。陆渐红轻含着半晌才缓缓咽下,赞道:“真是好茶。老苏,这茶叫甚么名?”

“自娱自乐罢了。”苏东波笑道,“在旅游局这几年,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了品茶炒茶,这不,一退下来,就包了个茶场,做点小买卖。”

此言一出,世人不由笑得前俯后仰,这甚么狗屁绝对句,真他娘的是“绝”句。

“你这叫甚么诗嘛,俗。”只要有陆渐红在,孙倩就老是跟吉安唱反调。

苏东波笑道:“知我者,渐红也。”

“你给我?”苏东波笑道,“陆书记,走,品品我的茶去。”

“乾隆有一妃,叫香妃,遍体生香,是真是假,无从考据。香妃属新疆和卓族,又叫和卓氏,乾隆对其大是心疼,封为和朱紫。我想,这个名字就是这个意义。”陆渐红笑着解释答。

“苏局,你就别吊人胃口了,说出来听听嘛,四大湿人在此,如果名不副实,大师能够参考一下,陆书记,您说是不是?”

苏东波一人倒了一小杯,道:“请。”

“小买卖,小买卖。”苏东波笑着领着三人去了品茶馆前面的一个小雅座里。

孙倩笑道:“我可不会,苏局,你接下一句。”

“瞎呼喊个啥?”背着门的苏东波很有大师风采,头也不回地自顾书法,“我教你的淡然自如都忘到哪去了?”

“毛主席的《长征》。”

吉安揭穿本相道:“苏局,你这还是小买卖啊,一年如何也赚个几十万吧。”

看着这一老一少辩论,陆渐红仿佛又回到了昔年在旅游局的日子,不由笑道:“老苏,在写甚么作品呢?”

苏东波笑道:“名字倒是有一个,不过是随便起的,不见得贴切。”

吉安不屑道:“这个天哪来的喜鹊啊?苏局,您老就别瞎掰了。”

“一个茶,搞那么庞大,还不如就叫香妃呢。”吉安身子向后一仰道。

卖茶的是个女孩子,大大的眼睛,不过非常镇静的模样,见苏东波过来,像是见到了救星,说:“大伯,他们坏死了,买茶叶不给钱,还,还,还调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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