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柳抽出怀中的帕子,帮小女人擦了擦脸上不存在的眼泪,持续和顺哄道:“女人,你忘了,老夫人明天要带你去栖霞山的归元寺,你不是一向想去归元寺玩么,为何不让翠羽给你换衣裳,如果老夫人等急了,不带你去,如何办?”

恰是阳光亮媚、春暖花开的季候,光秃秃的枝丫绽出了新绿,曾经萧瑟的地盘上农作物在悄悄发展,如同脱去了土黄色的厚重冬衣,显出了一种重生的轻松和活力来。人们大多脸带笑意,农家因着头年的第一场雪,晓得本年应是大丰之年而欢腾,贩子因着行路之人增加,买卖昌隆而满脸喜气,读书人因着这大好春光,诗兴大发,乃至官差衙役,都显得比平常更多了一份驯良。

“不喜好这些衣裳吗,这些可都是今春新做的。”翠柳拿起一件带着淡淡粉色的裙衫,“这件很都雅呀,女人穿上啊,必然象画中走出的仙女。”翠柳见她点头,又拿起一件淡绿的裙子,“那这件呢,也不喜好啊,这件呢……”

“翠柳姐姐,我按你的叮咛,给女人拿了好几套衣裳,可女人都不喜好,姐姐你来劝劝吧。”叫翠羽的丫头边说边摊开双手,表示本身已无能为力。

翠柳的声音很和顺,并且总能说到点子上,小女人一听不能出去玩,忙放下捂着脸的手,乖乖的不再乱动,任翠柳将她抱到榻上,盖上一床小薄被。

芜城的街上特别热烈,大凌晨的,街道两边的商店就连续翻开,叫卖声、呼喊声此起彼伏,南来北往的客商,进城的,出城的,来交常常,统统这统统,都明示着这是一个和安然乐的天下。

小女人听了,咧开嘴本想哈哈大笑,俄然又觉不对,忙捂着嘴,沉下脸,一脸严厉的模样,伸手向前一指,“我要阿谁。”

小女人一向在点头,翠柳也挫败了,想起女人常日爱好,忙又道:“女人是不是嫌这色彩不敷光鲜,我们明天但是去寺里,穿得淡雅些才合宜,转头奴婢再帮女人做几件光鲜的,明天女人就姑息一下,行不?”

跟着她话落,门口闪进一个小小人儿,一身崭新蓝色锦缎袍子,腰缠玉带,头戴玉冠,衬得她更是粉雕玉琢,端倪如画。

“沁丫头,明天又混闹了?”

蔡氏还将来得及回应,门帘掀起,一名着红色褙子的丫环嘻嘻笑着侧站在门口,“可不是女人么,奴婢去的时候,女人还哭着呢,非要穿海哥儿的衣裳,翠柳和翠羽也没法,只好带来老夫人这儿。”

顺着小女人手的方向,翠柳瞥见那堆衣服的中间,有一件男童的袍子,蓦地记起这是昨日女人在海哥儿房里瞥见新送来的衣服,闹着非要学海哥儿一样穿戴起来,还到老夫人面前显摆,引得大师还笑话了一番,没想到女人本身倒对劲极了,再也不肯脱下来,闹了半天,本来明天竟是要穿这个。

彩霞递过来一杯茶,老夫人接过喝了一口,瞟着小人儿,淡淡开口道。

话未说完,惹得中间的人都大笑起来,老夫人一边笑一边抖动手指着那丫头,“嬷嬷,你还不快撕了彩霞这小蹄子的嘴,昨儿闹的笑话,她到明天还记取。”

“那可不可,明天但是要出门,女人如何能穿这个。”

“我的儿。”老夫人将她抱着,纵情心疼了一翻,才点了点她的额头,“只是越大越没端方,没看到大嫂在么。”口里虽责备着,眼中却尽是宠溺。

翠羽连连摆手,翠柳也哄道:“是呀,女人是个女孩子呢,如何能穿男孩子的衣服,再说了,那衣裳也欠都雅,是不是?”

“呜…哇哇…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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