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柳奉了茶,与翠羽一起守在外间,屋子里父女俩说着话儿,柳老爷才笑眯眯问道:“沁儿,跟爹爹说说,你上街去做甚么?”
“嗯,我们赶上了白姐姐,白姐姐说她是允州兴县逃出来的,还说甚么甚么,对,泄洪,阿离哥哥说,通过兴县泄洪,允州就保住了,要不爹爹去问问阿离哥哥,阿离哥哥懂。”
柳沁从江离的背上滑下来,正想摆出一张笑容,嘻皮赖脸的去母亲怀里赖上一赖,将此事揭过,谁知她还没做出反应,已听得母亲一声大喝:“柳沁,你给我跪下。”
屋子里,不管她如何好姐姐的说好姐姐的求,翠柳只是和顺的笑,就是不松口,至于翠羽直接一撇嘴,回绝道:“女人,您可别害我,此次只是罚月钱,如有下回老夫人还不得扒了我的皮。得,您也别叫了,表少爷让带给您的,说是他写的字儿,让您每天临两张,表少爷说了,他但是要查抄的。”
江离刚将柳沁背进屋子,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被面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只见老夫人正坐在外间正中的檀木圈椅上,神采乌青,大嫂蔡欣兰坐于中间,见了两人,微微打了个眼色,却也不敢多话,一屋子的丫环全都屏气凝神,眼观鼻鼻观心,屋浑家固然很多,可却鸦雀无声,怪不得江离他们在门外没有听到一丝声响,
柳老爷抱起她,掂了掂,笑道:“咱闺女又长胖了。”柳沁翻着白眼,能不胖吗,这类猪普通的日子。
“嗯,我听爹爹的。”
“姨母。”江离跪着向前挪了一步,这才俯在地上请罪道:“姨母,都是阿离的错,是阿离带着mm出去的,姨母要打要罚,就罚阿离吧。”
翠柳早跪在翠羽身边,忙承诺着,只听老夫人持续道:“如果这个月沁儿再跑出去,我尽管拿你是问,这一次的事,你,翠羽,长兴,长盛,服侍不力,每人罚一月的月钱,若再有下次,则更加奖惩,听明白没有?”
“娘。”蔡欣兰看着小姑刹时红了眼圈,心下不忍,正想帮着说两句好话,却被老夫人直接打断了,“欣兰,你不能再惯着她,都怪我,平时将她宠坏了,宠得她都不知天高地厚,
“娘,小妹还小,您罚罚她算了,她身子骨弱,如何接受得起?”蔡欣兰急了,忙上前扶着老夫人,一边朝彩霞使眼色,彩霞本就机警,以是口中只是承诺着,身子却磨磨蹭蹭的半天没出屋子。
柳沁依偎在柳老爷的怀里,内心特别的安静安宁,如果说这一世她最光荣的是甚么,就是有这个家,有爹和娘如许心疼她的父母,特别是爹爹,不但故意疼,更有对她无前提的信赖和支撑,靠在爹爹的怀里,就象靠着一座宏伟的大山,让她非常的心安,不管内里的风雨再大,有了爹爹,她甚么也不怕了。
柳沁看着老爹慈爱的眉眼,她不想棍骗老爹,实在她也没骗娘,因为娘底子没问嘛,“爹爹,我想去探听二哥的动静。”
自这日起,柳沁开端了她为期一月的禁闭期,开端一两天,她另有那么点欢畅,起码她能够睡懒觉,睡到天昏地暗都没人管,但是过不了两天,她就开端满床打滚儿,闷啊,真闷,不能出去,也没别人来,没有风景看,更没有帅哥瞧,唉呀呀,柳沁只能对着自个喊上两嗓子。
“你,你”老夫人指着柳沁,气得一时都不知说甚么好,“你说你常日恶劣,娘也没拘着,但好歹还在府里,现在可好,你都野到内里去了,你知不晓得,现在内里是个甚么环境,你爹爹和你大哥都十几天没回府里,我们不说帮着分忧,也不能在此时添乱啊,另有你二哥……你,你这孩子,你让娘太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