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门给支离通报的,不但是安闲辞吐和开阔视野,更另有明朗阔达的飞扬自傲。
钱日安起火:“我已和声好言,你还不知好歹?”
一个近卫抽出大刀,支离扬脚踢中他的手腕,立时飞身而起,踹向他脸门,萧洒落地后,拾起他的大刀,在手中比了个敞亮刀花。
“砰”的一记左勾拳,钱日安脸颊剧痛。
支离抬手清算因打斗而起褶皱的衣衫。
他抬首看向钱日安:“本日我若不是有这身技艺,想必你这些鹰犬虎伥便真要割去我的舌头了,对吧?我见你们这般谙练得意,定少不得已有大量布衣百姓受你等之逼迫欺侮了。”
“他们……打不过,任由人走了。”
正在快速翻着账册,看也看不太懂的阳平从本子上抬开端来:“谁被打了?”
支离挑眉,有几分刮目相看。
钱日安高低打量支离,再看向他身后的剑,倒是比部下沉声静气:“你大可不必如此大动肝火,我只是见你后背长剑非等闲之物,故而来就教。”
众部下近二十人,扶着惨痛兮兮的钱日安,无一人上前,亦不敢说话,睁目看着支离。
虞姿祁和李奕舒沉默,没有接话。
四周围观者纷繁避开,但仍舍不得走。
但现在,全部将军府的脸面被踩地上了,连带的,大乾也跟着丢人。
钱日安看向支离:“少侠!刚才是我多有冲犯,我正式同少侠赔罪!”
钱日安双眉皱起,他身边的部下上前一步,欲再度呵叱,钱日安将他拦下。
语毕,他若离弦之箭,出谷之龙,瞬时奔去,抓着钱日安冲向马群火线,按倒在地。
支离边低头将袖子反卷,边淡淡道:“莫要觉得你现在一口一声少侠,我就不记得你那声轻视叫喊的‘喂’了。也莫要觉得你现在赔罪报歉,我就不记得你们方才那放肆放肆之态了。”
“少侠?”钱日安表示得非常有耐烦。
支离真是越听更加笑:“你我萍水相逢,路人罢了,你赶你路,我走我道。你问我话,我答。我问你话,换来痛斥。你现在和声好言,算得甚么?你该报歉才是,而非斥责别人不知好歹!”
“他不是被阿谁贱人杀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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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人姓钱,财帛的钱。听少侠口音,非熙州人氏,敢问少侠自那边来?”
这一声“大胆”,直接踩中了支离的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