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没有月影在身边,她单独一小我不管如何也没法将一头秀发梳成个标致的发式,但也总不能任由它们如许披头披发乱糟糟,如果只要她一小我就罢了,毕竟另有王爷在身边呢。从目前环境来看,希冀他识相地躲避是绝对不成能的事情,不管是不是被皇上免了早朝,归正他是必定不筹算进宫了,既然事已如此,冰凝也只好从长计议,先把头发清算利落再说,免得又落个仪容不整的话柄,因而她顺手抄起桌上的一枝玉簪,将万缕青丝松松地束成发髻。
三年的光阴不短也不长,但是在他的眼中,冰凝长大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独一没有窜改的是她那娇俏可儿的模样,仿佛光阴从未曾在她的脸庞上立足。畴前的她,现在的她,瓜代呈现在王爷的面前,令他底子就说不清本身到底是更喜好哪一个的她。
心中才悄悄地美滋滋一小会儿,冰凝就当即回过神儿来,她本身倒是清算得光鲜照人了,内里的王爷可还是灰头土脸,等了好半天的时候呢。因而冰凝从速分开了打扮台,又备了一盏青盐水,连同起初已经泡好的清茶,一并端到了外间,将刚才的法度又全数重新走了一遍,先是给王爷端上一盏青盐水漱过口,又奉上一盏清茶津润喉咙,然后就是梳头,换衣,一气呵气。
望着面前这个手脚敏捷地忙完本身又有条不紊地将他奉侍结束的冰凝,王爷心中顿觉感慨万千,三年前她第一次奉侍他的景象禁不住再一次闪现面前。阿谁时候的她手忙脚乱、弊端百出,现在的她安闲不迫,姿势文雅;阿谁时候的她除了羞怯还是羞怯,现在的她固然还残留那么一点点的羞怯,但是更多的则是胆小妄为:诡计用早朝将他支走,理直气壮地向他要证据,文斗时三言两语,完整占尽上风,武斗时声东击西,更没让他占了任何便宜……
头面打理简朴结束,冰凝需求从速处理衣裳的题目。她先是将五花大绑、皱皱巴巴的中衣拉平伸直,又抬眼看了看衣架,不是青色就是烟色,不是紫色就是灰色,但满是她喜好的色彩,因而她随便选了一件烟灰色的罩衫,待将丝带从腰间一系,从镜中望去,真是净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见此景象,就是冰凝本身也忍不住朝那镜中的娇俏人儿微微地笑了一下。
公然不出所料,冰凝翻开门一看,里间屋里家什物件一应俱全,顿觉欣喜非常。因而她从速取了一个茶盏,先是挑了些青盐放内里,再从壶中倒了些温水出来兑成一盏青盐水漱过口,别的又取了两个茶盏,别离沏上两盏清茶,顿时满室茶香四溢。她先端了此中一盏茶轻啜一口,马上神清气爽了很多,因而从速又拾了一只铜盆,从壶中倒了些热水出来,绞了一个巾帕快速地洗过脸。简朴地洁净结束,冰凝移步到靠窗根前的打扮台边,先是挑了些素净的香粉胭脂均匀地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