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凝当然晓得穆哲说的全都是客气话,不过她本来就不想将事情闹大了,既然挑事儿的走开了,拱火的给台阶了,冰凝当然是要偃旗息鼓、息事宁人,因而满怀诚意地说道:“弟妹真是谦善,你的酒量谁能比得过?按理说我这个当四嫂的应当好好陪你才是,不过明天客人太多,有些照顾不过来呢,怠慢了弟妹还请包涵,待哪天得了闲工夫,我再伶仃陪你,不说一醉方休,起码是痛痛快快地喝一场。”
话说到这个份上,两边总算是都寻到了各自的面子,因而穆哲从速表态:“四嫂真是客气呢,哪天您有工夫,弟妹得来好好陪您才是。”
朱赫回到本身的位子,可穆哲的位子就在冰凝这一桌,走是走不掉的。穆哲明天确切是筹算惹事生非,并且自从婉然嫁到十四府的一开端她就与阿谁年家大蜜斯很不对脾气,天然也会对婉然的娘家姐姐也没有多少好感。现在有这么好的机遇打击年家姐妹的气势,何乐而不为?只是她没有推测冰凝会用这么极度的别例替萨苏出头。明显朱赫说的是罚酒三杯,她却自取一壶,起码多喝了三倍的量,穆哲那里另有脸面再去揪着冰凝不放?如果只是两家人的家宴就算了,现在有那么多的嫂后辈妹们在场,人们都会说她穆哲得理不饶人。更何况挑事儿的朱赫都分开了,她如果再不依不饶,会显得她们十四府这是摆了然要与王府做对,现在还不是你死我活、划清边界的时候,大要上的一团和蔼还是极需求保持的,是以穆哲待冰凝放下酒壶以后从速难堪地笑笑说道:“小四嫂好酒量!弟妹自愧不如,早晓得您有这么大的量,弟妹早早就应抢先敬您才对。”
这是冰凝有生以来喝得最多的一次酒。她当然晓得这一壶酒有多少,她只是想当即堵住朱赫和穆哲的嘴,而这个目标在她一饮而尽的时候当即就达到了。
朱赫之以是朝萨苏发难,最底子的启事还是在冰凝的身上,谁让她调教出来的主子竟然成了她们十六府的新主子!只不过进屋之前刚从冰凝那边吃了败仗,打不过只能逃的朱赫就将火气一骨脑儿地转到了与冰凝干系最为亲厚、脾气最为暖和的萨苏身上,实际上她与萨苏没有任何过节,只是欺负十三嫂当了年四嫂的替罪羊罢了。此时见“冤有头债有主”的冰凝识相地喝下了罚酒,火气顿时消了一大半的朱赫也晓得见好就收,因而从速说道:“四嫂真是仗义豪放之人,既然四嫂故意替十三嫂喝罚酒,我这做弟妹的也就不能再矫情了不是?哪个嫂子喝不是喝呀。只是弟妹有个要求,下回弟妹如果有被罚酒的时候,四嫂您是不是也会替弟妹我出个面救个场呢?”
“那当然,十三弟妹是弟妹,十六弟妹也是弟妹,既然我是做嫂子的,就必然不会有偏有向。”
“那就一言为定喽。”
冰凝给足了朱赫面子,十六福晋终究体面子面地回了本身的那桌酒菜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