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惠茹一听到“男人汉大豆腐”几个字,忍不住格格而笑,笑到一半,俄然发觉不对,笑声立收,问道:“你是谁?”那女子侧目而视,道:“你又是谁?”
那男人正与张惠茹缠斗,猝不及防,正给那东西击中左眼,“哎哟”一声,仓猝伸手捂眼,只感觉眼上粘乎乎油腻腻,低头一看,倒是一枚狮子头,犹安闲地上打着转。当下又气又怒,叫道:“好小子,竟敢偷袭!”
女子数击不中,烦躁起来,叫道:“好小子,有种的出来,绕着桌子转磨磨,算甚么男人汉大丈夫!”李衍一面绕桌急走,一面暗道:“也未见得让你刺上几剑才算是男人汉大丈夫,刚才你说我是‘男人汉大豆腐’,技不如人,也只好做回‘男人汉大豆腐’了。”脚下驰驱不断,口中却道:“你用激将法,我可不被骗!”
女子转头一看,见说话的恰是李衍,当即怒道:“小子,你又多嘴!”口中说着,部下却涓滴不缓,进身抢攻数招,忽地纵身倒掠,叫道:“苏师妹,吴师兄,拦住这丫头,让我先清算这小子!”
李衍悄悄叫苦:“糟糕,糟糕,朋友路窄,想不到又会碰上她,此次怕要遭殃。”
张惠茹趁那女子一怔神,先行出剑,向女子飞冲畴昔。一红一绿两道人影,刹时缠斗在一起。
李衍见危急时候张惠茹竟脱手互助,也感不测,苦于本身涓滴不会武功,竟让一个女子救护,又感觉自愧。但身为男人汉大丈夫,总不能缩在一个女子身后,当即挺身上前,大声道:“这位女人,我们有理评理,如何动不动就脱手伤人……”
女子抽出身来,手执长剑,一步一步直逼李衍。
女子的火伴见状,刀剑呛然出鞘,磨拳擦掌,随时筹办一齐脱手。凌霄一见情势不妙,手按剑柄,环顾世人道:“大师有话说开了,不要动粗!”
剑气催动,引水成虹,年纪悄悄竟有这等内家真力,张惠茹也是心头一震。
李衍悄悄叫苦,心想美意为这女子,不料反遭恶报。幸亏四周多有桌凳,尽可周旋,那女子连刺几剑,都给他借桌凳之阻避开,固然狼狈,一时倒也何如他不得。
女子见这一剑的力道不弱,微微一惊,喝道:“如何,你也要多管闲事?”张惠茹一指李衍,轻笑一声道:“这小子是本女人爱欺负的,又岂容别人来欺负!”女子冷声道:“这么说,你是定要管这闲事了?”张惠茹道:“这可不是闲事,我当然要管!”
女子见她言语轻视,肝火上腾,长剑一抖,剑上青芒蓦地爆涨,掠身攻将畴昔。张惠茹微微一笑,叫道:“等着你呢!”说着真气贯臂,短剑向天一指,剑锋上顿时激出一道道萤光,轻叱一声,拔身傲然迎上。
女子用掌在桌上悄悄一拍,啾的一下,李衍的茶水蓦地化作一道水练激射而出。几近同时,女子拔剑在手,手腕一抖,剑尖粘引水练,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碧色的太极光弧,咻咻飞旋几圈,“啵”地一声,重又注入茶碗当中。
女子伸手抓下荷叶,触手油腻,满脸污腥,不由得羞愤交激,大声叫道:“臭小子,竟敢戏弄女人,女人明天不宰了你,誓不罢休!”
李衍见击中的是阿谁吴师兄,忙摇手道:“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偷袭你。”刚说完这句,一想不对:“这些人是一伙的,你们既然不客气了,我又何必讲甚么仁义。”张惠茹在那边闻声,公然叫道:“傻小子,胡说些甚么!”嘴里说着,部下剑可不缓,趁那吴师兄分神之际,噗的一剑刺中他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