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亲兵们只能瞥见闪个没完的刀光剑影,完整看不见吴忌与关潼到底是如何进犯的。

金属碰撞的声音如同雷鸣轰响,一阵风波向四周分散,掀起黄沙漫天,覆盖了全部练武场。

吴忌一剑与关潼的大刀又一次地碰撞在一起,被庞大的力道反震归去。

关潼的亲兵想要退时,也来不及了,都被掀飞出去,落在地上吃了一嘴土。

关潼悄悄一叹当中,只要无尽的痛快之意,没有任何不甘,却有几分意犹未尽的滋味异化在此中。

一股劲风吹过卷走黄沙,练武场一片沉寂。

二人相互何如不得对方,就同时撤去力量,噔噔地向后每退一步就踩出一个坑,如此连着退了数步才稳住了身材。

关潼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压抑住心底的镇静,可声音模糊都在颤抖,手中大刀早已饥渴难耐。

关潼大汗淋漓,一招猛劈过后纵声大笑,好不称心。

吴忌在落地的刹时,仰仗反震的力道竟然一跃腾空而起,穿过了满盈在空中的一层黄沙,在空中逗留下半晌。

吴忌收起长剑,一把关潼拉了起来。

关潼吼怒一声,大刀立劈,以攻为守,掀起阵阵暴风,在一声轰鸣之下,与吴忌的千层激浪撞了个粉身碎骨。

不过胸与背上却尽是因为受了刀剑枪伤而留下的疤痕,此中很多都是能够毙命的重伤。

“我输了。”

关潼一手紧握大刀,半跪在地,满头的大汗淌了下来。

待到漫黄沙逐步消逝,练武场外的亲兵终究能看清两人的身影。

吴忌瞧见关潼身上的疤痕,也倒吸一口冷气,暗自想道此人是如何活到本日的?

就在这半晌之间,这些亲兵看到吴忌拿着剑在空中翻滚了一圈,身材倒悬,双手握住长剑,剑尖笔挺朝下直指关潼。

关潼眼中的战意一时澎湃而出,便不再压抑,握紧了手里大刀,举过了头顶,蓄势而发。

双脚扎上马步,吴忌用双手握住长剑,举剑迎上关潼从上劈下的大刀。

而吴忌正拿长剑指着关潼的眉心,凌霜剑气在关潼眉心刺出一个殷红的小点,从中流出一缕鲜血。

二人眼中都明灭着想要打个痛快的光芒,却又强行按捺下来。

二人每一次出招,都仿佛两块沉重的金属狠恶地碰撞在一起,却又被一股巨力反震开,仿佛离弦之箭,飞射而出。

“谨慎了。”

“我自十二岁就上疆场斩下胡夷战兵的脑袋,这一身的伤痕,就是我十年军功的烙印。”

“痛快的,都还在前面。”

吴忌被暴风袭扰,发丝飞扬,面色沉寂如水。

“哈哈哈,痛快!”

关潼脚下步法之快,几个眨眼之间,就猛冲到吴忌的面前,涓滴不给他躲闪的机遇。

关潼脱掉上身的衣服,暴暴露上身意味着力量的线条。

随后吴忌手中长剑一挥,青芒大盛,一道长虹剑气直冲云霄,仿佛连接六合之间的虹桥。

雷鸣普通的轰响,在练武场中响起。

当!

本来吴忌双脚堕上天下,接住了关潼的一刀猛劈。

这些亲兵闻声练武场中没了动静,赶紧爬了起来,转头看去,练武场仿佛被削掉了一层,纷繁暴露骇然之色。

一击碰撞以后,吴忌手中长剑与关潼的大刀擦出火花,两人刀剑相接,看似仿佛没有章法的相互狂劈乱,实则是二人出招的速率太快,身材的本能反应已经超越了大脑神经的反应速率。

他们作为关潼的亲兵,天然晓得关潼的本领和身份一样了得,却没想到吴忌与关潼年事相差无几,竟然可骇如此。

当落地稳住身材以后,不管是吴忌,还是关潼,都是持续蓦地出招,持续拼杀,仿佛相互搏杀的两端猛兽在逞凶斗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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