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天子嘉奖,古丽娅没法抑住镇静和冲动,高高举起那支意味胜利的金箭,目光从阿云苏和那莎脸上悄悄扫过,甚是对劲。等她扫到尉迟不易时,对方朝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古丽娅笑容一滞,立即想还归去,尉迟不易却回身和阿云苏说话去了,一眼都不看她,气得她直咬牙。
康岩龙从速拍马屁,“陛下好工夫。”边说边用眼神表示宫女婢从奉侍天子洗漱安寝。
“那倒不是,我不过恐吓恐吓他罢了,”古丽娅说,“何况有陛下在,我杀不了他,那支箭不是被击落了吗?我想要的,是陛下对我的态度。”
尉迟不易坐在桌尾,捏着一块点心渐渐吃着,冷眼看着打得炽热的蓝霁华和古丽娅。
古丽娅瞟一眼从地上爬起来的尉迟不易,悄悄挑了一下眉,似对劲,似挑衅。
但尉迟不易在她扑过来之前已经倒地,阿云苏来得太迅猛,直接倒在她身上,压得尉迟不易喉咙发甜,差点没吐血。
“陛下对公主的态度,有目共睹。”
阿云苏微红了脸,有些气恼,“还轮不到你来经验我。”
尉迟不易盯着他那张悍红的嘴,想起那次给蓝霁华喂毒时,她碰过他的嘴唇,还把舌头伸到他嘴里去了……但她当时太慌乱,完整不记得那是甚么滋味……
阿云苏看尉迟不易没事,放下心来,辩论道:“那种环境下,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回到百花殿,古丽娅把那只金箭慎重其事的挂在墙上,对玉鸽说,“看到了吧,明天我不过用心摸索,朝尉迟不易射了一箭,陛下压根没有见怪于我,你的担忧都是多余的。”
酒香和花香混和在一起,满盈在四周,尉迟不易闻着这味道,也似醉了似的,有种晕乎乎的感受。
玉鸽道:“公主何不趁热打铁?”
俄然,账幔轻晃,有人摸了出去,躺在他身边,极轻的叫了声,“陛下。”
到处是盛开的鲜花,浓烈的香气扑鼻,长桌上摆满美酒好菜,婉转的乐曲飘在半空,美艳的舞姬在桌前翩翩起舞。立柱上挑着庞大的琉璃盏,把这一片处所照得透明透亮。菩提树的叶子在地上投放工驳的光影。
“若那人不是不易公子,公主还会舍命相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