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九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全部府里没看明白的,大抵就只要楚王爷和这位傻侍卫了。
贾桐和在前面悄声跟宁九说话:“王爷这回跟白贵妃结下梁子了。”
贵妃娘娘宫里只要一名,就是白贵妃,墨容澉笑了,“本王把它拿去,是给我家王妃玩的,贵妃是王妃的亲姐姐,想来不会介怀的,把它装好,随我一同回府。”
两边的绳索上用织带做成花攀在上头,就象一只大鸟停在花间,想像一个梳着元宝髻的小丫头坐在秋千上,大眼睛眨巴着,小嘴微翘着,说不出的机警敬爱,那真是一副太标致的场景。
月香听了好笑,跟着这么个不着调的主子,也是多少欢乐多少愁,侍侯不好,王爷见怪,悉心侍侯呢,王妃是个鬼机警,想一出是一出,她们常常跟不上趟,只能渐渐适应。
回到府里,墨容澉一改昔日的矜持,让郝平贯去揽月阁请王妃过来。
岂只不难,的确太难了,郑秋岂道,“王爷如果想要一只孔雀还好办,主子着人送到府上,再写了鉴呈报上去就是,可只要羽翎,数量还这么多,主子就有点力不从心了。这些孔雀都是宫里边娘娘们喜好的,常日里经心侍伺着,别说拔一些,就是少一根都很较着。不是主子不给王爷,实在是……要不王爷干脆抱一只归去得了,是杀是剐您本身看着办。”
墨容澉脸一板,“这是本王的事,要你多嘴!”
贾桐还在唠唠:“王爷也是不幸,生在天家,家人都不亲,这会子得了个妹子真是往心窝子里疼,我在家的时侯,还打过我妹子,现在想想悔怨死了,女人在娘家都不受心疼,嫁了人,就更没希冀了,转头我家去,给我妹子买两匹好绸缎做衣裳,赔偿赔偿她。”
墨容澉想了想,“一只孔雀有多少羽翎?”
宁九看他的目光象看一个傻子,目光淡淡的收回来,仿佛连话都懒得说了。
郑秋岂:“……王爷要孔雀翎做甚么?”
“起来吧,”墨容澉扫了他一眼,“把差事给本王办好了,就饶了你。”
这是要亲身押送,郑秋岂想抽暇往宫里送个信不可,他哭丧着脸,“王爷,主子大胆把这只绿孔雀给了王爷,如果贵妃娘娘见怪,王爷可必然要保主子的小命。”
“哎哟,王爷您太客气了,主子哪当得起您一个求字。有事您开口,主子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