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帆点点头,“我一向信赖你,从未变过。”
他说着说着,又拿了天子的谱,白千帆听着也没之前感觉别扭了,故意问他,“淑妃倒底是谁家的,你知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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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元霜淡然的笑,“可不是,皇上对皇后情深义重,感天动地,终得以团聚,臣妾也替他们欢畅。”
白千帆抽了一下鼻子,“我是莽撞的性子,留下来会给你添费事,昨儿个不就脱手打人了么?”
天子嘿嘿笑,“许是憋坏了,同你在一起,满脑筋都是那事,就想把你压在身下可劲的造……”
瑞太后亲了他一口,“好,阿嬷说他,今后去哪都得带着麟儿,好不好?”
“太子殿下,”她叫他,“如何不到姨母宫里来玩了,姨母让人做了新的拼图,要不要去玩?”
瑞太后比划着给他看,“这么大,这么高,底下安着半圆的轮,这么摇摆着,多好玩啊。”
墨容麟对玩最感兴趣,他嚎了几嗓子宣泄不满,却没有眼泪,听到有木马,又弯了眉眼,“多大一只?”
“老佛爷谈笑了,皇后入主凤鸣宫,后宫的事件天然要交还给她,臣妾本来只是代管,正主子来了,臣妾巴不得卸担子呢。”
瑞太后笑道:“还是你教得好,麟儿现在多懂端方呀。”
“再高能高过我去?”天子嗤之以鼻,“管她是甚么家世呢,敢拿这事来烦朕,朕打他板子。”
白千帆闭着眼睛笑,声音小小的:“实在我也想哩。”
“皇后没这个才气,还是你管着吧,找机遇,哀家同天子说说。”瑞太后的语气里带了点奉迎的意义,对修元霜,她是真喜好,但天子喜好白千帆,她这个做娘的也管不了,总觉亏欠修元霜,能帮一点是一点吧。
墨容麟游移了一下,说,“多谢姨母,我得归去等我爹娘,下次再去吧。”
天子问,“打了谁?”
瑞太后把墨容麟抱在怀里,心肝宝贝的哄着,“乖乖,不哭,爹娘如何会不要你呢,当然是要的,他们本日去拜菩萨,保诺麟儿快快长大,不哭啊。”
“我明白,”白千帆往他怀里蹭了蹭,“就象我对母皇一样,她从小抛下我,好不轻易见了面,倒是算计我,还要杀我的夫君,我真是恨死她了,可你真要杀她,我内心也不好受。”
“你就不怕她跟家里人告状,能各位四妃的,家世都很高的。”
“淑妃啊,昨儿个跟你说过的。”
“朕还管那些?压根没正眼瞧过。”他叹了一口气,“提及来是我对不住你,如果不是太后那程子病得短长,我也不会松口,一年算甚么,十年八年我也熬得住,可魏仲清说太后熬下去只会油灯枯尽,你又没有一点动静,我想着活人在面前,总归不能见死不救,何况她还是我亲娘老子。”他说着唏嘘起来,“我与太后的豪情不深,可存亡关头,我狠不下心肠……”
“我就同你说,又没往外头说,你不嫌臊就行。”
瑞太后笑得有些无法,挥挥手,看着月桂在门口把他接走。
瑞太后正在和修元霜说话,小太子一阵风似的卷出去,钻进瑞太后的怀里咧着嘴哭起来,“阿嬷,我爹带我娘出去玩了,不带我去,呜呜呜,他们都不要我了。”
“管她是谁,打就打了,”天子说,“皇后还经验不得么,你又不是胡乱打人。”
白千帆啊了一声,这茬她倒不晓得,一时候有些嗫嗫的,不晓得说甚么好。
香丹阁里,热气氲氤,白千帆披头披发,身上的潮红还没褪去,莹白的肌肤上到处是青红的印子,天子有些悔怨,明显记得分寸的,一纵起情来又给忘了,他把白千帆扒到怀里,悄悄抚着她的背,“要喝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