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阳公主难堪的看着瑞太后,瑞太后笑着打哈哈,“天子,也不焦急这一时半会的,先让公主坐下吃点东西再说。”
舞阳公主没有答复,只是笑了笑,从天子身边走畴当年,低低道:“因为旧事不堪回顾。”
皇上回过神来,看着这张既熟谙又陌生的脸,渐渐绽放了笑容,“跟朕无需多礼,快起来。”
“我晓得,”如珠摆布看了看,“殿下,有机遇还是另择宫住吧,住在慈安宫行事不便利,毕竟隔墙有耳。”
舞阳公主道:“连陛下都忌讳他,不要小瞧了他。”
“无事,我们说的南原话,他们一定听得懂,住在慈安宫省去了很多费事,不然后宫那些嫔妃们岂是好相与的?”
“你即将成为朕的皇后,有何不成?”
早到的官员们站在湖边对着那艘花船评头论足,群情着本年谁有资格登上花船与君上同游。
中秋宴席按例摆在桂花坞,本年插手的人多,场面也更大,天子亲身命令造的花船停在太明湖上,龙头凤尾,中间是彩翅,用小小的琉璃灯盏串起来,橙黄青蓝红绿紫,闪着各色的光,远了望去,流光溢彩,美得令人叹为观止。
朝臣们见到这一幕,都纷繁笑了起来,不吝其词的夸小太子聪明过人又敬爱,正谈笑着,寺人尖细的声音从屏风那头传过来,“舞阳公主驾到!”
被众星捧月的瑞太后最是欢畅,笑得嘴都合不拢,比起客岁的冷僻暗澹,本年这般热烈,到处都是花团锦簇,她不住点头,这才有点皇家宴会的意义。
没有人敢吭声,后妃们恋慕妒忌恨,甚么样的都有,瑞太后有点不太安闲,儿子大了管不了,她能有甚么体例,咳了两声,低头喝汤。
“晓得,我自有体例敷衍他,”舞阳公主道:“别人倒是没干系,就是小太子墨容麟好象认出我来了。”
正落寞之即,一个小小的身子依偎过来,是小太子墨容麟,修元霜立即抱紧了他,向来沉得住气的她差点红了眼眶,公然善因有善果,小太子给她的这点暖和足以抵消了刚才的那点不快。
接着天子也到了,手里牵着小太子,父子两个皆是穿戴绣金龙的号衣,人长得一样,衣裳也一样,风趣的是,神情也一样,天子不喜不悲的一张脸,墨容麟亦是端着小脸,很老道的模样,竟然模糊也有种王者之气。
修敏也站在人群中,眯着眼睛打量那艘船,他从修元霜嘴里得知,舞阳公主竟然与白千帆长得一模一样,内心吃惊不小,再加上天子各种变态的迹象,他很思疑那位舞阳公主说不定就是白千帆本人,但修元霜说模样固然象,脾气上却有差别,并不是畴前那样跳脱的模样,反倒有一点公主的架子。
亲水台错落有致,湖水一层一层落下来,水花四溅,声音却并不喧闹,偶然哗哗作响,偶然淅淅沥沥,响得很有节拍。人陆连续续往这边来,号召声,说话声,不断于耳,相互拱手问好,迁让着就坐。
墨容麟老气横秋的点了点头,仿佛很附和他的话,然后喝了一口果露,一尝之下,公然好吃,小脸也不端着了,笑得两眼弯弯,捧着杯咕噜咕噜喝了个底朝天。
天子起了身,牵着墨容麟绕过屏风,看到了款款而来的舞阳公主,莲步轻移,姿势妙曼,那张熟谙的脸渐渐到了近处,竟是从未有过的光彩夺目,灿如春华,皎如秋月,他一时之间愣在那边,直到舞阳公主向他施礼,“舞阳祝皇上长乐吉详。”
舞阳公主不等他来扶,本身站了起来,对着天子娇媚一笑,“没想到舞阳还能与皇上一起过中秋,如果畴前,舞阳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