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于第二天凌晨起来,常常比前一天睡下的时候还要怠倦。
“你……你终究醒了……”苏谨晨颤声道,高兴的泪水划过少女白瓷般的脸颊,如春日里开得最光辉的石榴花,乍然在面前绽放。
她不是在跟他说话么?如何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苏谨晨苍茫地揉了揉眼睛……
不过即使村民们热忱仁慈,曾家母子对他们照顾得也非常用心,但是这处所到底还是受天赋环境所限,不管药材还是食材,都非常匮乏,就连他们常日看都不看在眼里的鸡蛋,在这里也成了豪侈品,是给他们调度身材的贵重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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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谨晨的高热第二天便退了,只是身材还是有些衰弱。
“太……太好了……”少女眼里还闪着水光,却已经暴露甜美的笑靥,“你……您现在感觉如何样?可还难受么?肚子是不是很饿?我,我去给您拿些吃的,家里另有鸡蛋!……不对不对,还是应抢先请曹大夫查抄一下,看看有没有甚么题目……您该渴了吧?我去给您倒水!”
她乃至感觉,如果让她就此在这个喧闹的小村庄里终老平生也没甚么不好――不过前提当然是陈逸斐必须从速醒过来。
她却感觉甘之如饴。
她内心欢乐,做甚么也感觉欢愉,哼着欢畅的曲子,认当真真地帮曾大婶把这两日街坊邻里们送来的被子拿到院子里晒上,苏谨晨便坐在陈逸斐炕沿儿上陪他说话。
幸亏正屋的大炕非常宽广,随便找个角落也能姑息一夜。更何况大多数时候苏谨晨都是不敢睡着的――陈逸斐任何一声轻微的咳嗽,一阵几不成闻的嗟叹,又或是一个小小的翻动,她都会顿时惊醒地爬起来检察。
这是她这些日子养成的风俗――不管他听不听获得,她总要守在他身边跟他聊上一会儿……哪怕她内心非常清楚,统统都不过是本身一厢甘心的自言自语,还是乐此不疲。
少女脸上的笑容垂垂隐去,指尖悄悄划过男人清隽的眉眼,把小脸埋在他掌心上喃喃,“陈逸斐,你到底甚么时候才会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