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俄然想起甚么:“对了,既然同年退学宫,那尉迟已经是右护军了,如何司马兄还是待诏博士?”
“陛下如何会给我带话?是何话?”
韩信有些惊奇:“以司马兄之才,不若两人乎?”
韩信有些迷惑:“看来陛下真的很体味我,这是为何?”
司马砺轻叹一声:“非砺自夸,砺自以为较之不弱。只是不知陛下有何考量。”
韩信躺在塌上,懒洋洋道:“剑都没了,有何脸孔示人。”
韩信点点头:“容我细心考虑一下。”
韩信擦了擦眼角,长舒了一口气。
司马砺摇点头:“我也不知。”
“你阿谁老友韩信,放出来了吗?”
“韩兄,虽不知陛下为何如此体味你,但这两句话却不像在讽刺你,反倒是鼓励你的意义。现在天下已然归于郡县,不成能再有机遇裂土称王了,可封相拜将的机遇仍旧很大。”
很久才回过神来,八尺高的男人,眼中竟已充满泪水。
韩信瞥了他一眼,渐渐坐起来喝了口水,有气有力道:“信在咸阳无亲无端,只要你一个老友,谁会赠话与我?”
“至于国仇家恨,韩兄固然身为韩国人,可即便韩国未曾灭亡的时候,韩兄的宗族可曾遭到韩王一点恩德?六国终成过往,《四经歌》中的国为大秦、报酬秦人,私觉得,不久将要实现了!”
司马砺没想到韩信此次来找本身,竟是已经心灰意冷,前两天涓滴看不出来。
司马砺摇点头,仍然满脸当真:“我说的是真的,并且是陛下亲口交代我,要将这两句话传达给你。”
韩信反复了一遍,喃喃道:“要依托本身,而不是外物,说得没错,是我太把那把剑当回事了。只是那是先家传下来的,是我韩氏一族曾经光辉过的证明,我也一向拿那把剑鼓励本身,总有韩氏一族昌隆的一天。”
韩信赶紧问道:“第二句话呢?”
“熟料二世扶苏即位伊始,不顾天下非议,强令停修几项大工程,又减轻徭役、改进耕具、订正律法、开辟江南等等,此时信已经预感秦国将要逐步稳定。及至传来谷水大捷的动静,信已经不抱任何希冀了,秦国必定将在二世扶苏手里蒸蒸日上。”
“回陛下。韩信并不晓得臣即将去长沙郡为官,好久不见,此次前来是看望臣。”
随即话锋一转,开朗笑道:“不过修书一事也算功莫大焉,现在又命我长沙到差,前程还是有的!”
想到这,司马砺立即向叔孙通乞假,行动仓促地出了学宫。学宫固然保卫森严,但主如果制止内里的人出去,内里的人出去只要征得叔孙通同意便可。
司马砺一愣,随即苦笑一声:“唉,韩兄有所不知,当年陛下召见了我和别的两人,一共三人,尉迟现官至右护军,另一人名孑吴,现在已经是一郡之郡守了!”
“渭水别苑原是陛下别宫,现在正在改成大秦军府,作何用不得而知。这尉迟与我同年退学宫,乃兵家之人,现在已经官至右护军,深得陛下信赖。既然让韩兄去寻尉迟,想必有让韩兄进入秦军之意。”
半晌后,在不远处的坊市中,司马砺在一间堆栈中找到了韩信。
韩信催促道:“快说,是何话?”
“第一句,大丈夫赖身不赖物。这是我奉告陛下你的剑被收缴以后说的。”
司马砺躬身一礼:“禀陛下,已经放出来了。不过,剑被收缴了。”
司马砺微微一笑,在中间坐下,奥秘兮兮道:“我明天得了两句话,是有关你的,想不想听?”
我点点头,回身往学宫外走去。
韩信闻言如遭雷击,睁大眼睛,半晌没有言语。
“韩兄,本日没有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