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派人去安眠,也轮不到你这个兵团护军,你尽管做好兵团护军分内之事就行了。”
司马砺辩驳道:“现在将兵统统的护军都在各营当中,护军中尉方才回到咸阳,不宜再去安眠,此事告急,务需求尽快解缆。”
随即又想起了甚么:“陛下,塞琉古又派了使团来,估摸着再有三四天就能到咸阳,臣焦急,就没等他们。”
我想了想,挥笔写了一封诏令。
我晓得韩信的脾气,也晓得著且拦不住他。
孟合低声道:“陛下,要不要召冯中书他们过来。”
“陛下!陛下!”
“何况。”司马砺持续道:“韩信是臣保举的,现在他多次违逆陛下,臣受陛下提携之恩,又如何能不思回报陛下!臣是最合适的!”
著且哽咽道:“臣谢陛下!”
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韩信有谋逆的企图,著且天然不会在我面前妄加测度。
司马砺恭敬道:“臣不过是经心办事罢了。”
我蹙眉道:“秦礼郡只要三万人,王劲那边的葱岭兵变才安定不久,紧邻的河西织造需求严加防备,顿时河西道周边的匈奴囚徒都要南迁,昆仑的亚羌人也在路上,不日便要到达敦煌,仅靠吴剑的马队恐怕不能包管安然,若秦礼郡的秦军都屯垦了,会出乱子。此事前放着吧。”
我摇了点头:“就看司马砺能不能活着返来。”
门外高行邺急仓促地出去了。
司马砺毫不畏缩,躬身寂然道:“陛下多次说过,大秦已经不能再持续扩大下去!韩信此次私行出兵,于我大秦不但无功,反有大过!就算陛下不剥夺他的兵权,也要让他停止打击安眠,从安眠退回大秦!陛下莫非觉得不该如此行事吗?”
司马砺恭敬一礼:“臣定不辱任务,臣马上解缆!”
我挥了挥手,著且见机地退下了。
我蹙眉道:“如何回事?你如何跑返来了?”
“去吧。”
我看了司马砺一眼:“你说的跟他说的差未几,他自告奋勇要去安眠,你感觉呢?”
我考虑了一会儿,道:“等章邯来。”
“谁?!”
孟合也不着陈迹地瞪了他一眼,大喊小叫成何体统!看来要给他们加练了。
我摆手道:“你是将兵,每天那么多事如何走得开?何况……”
高行邺止住脚步,孔殷道:“陛下,护军中尉晕倒在了宫门口,方才缓过来,说要马上面见陛下!”
“不晓得,臣在军中只待了三天,韩信就要强行出兵,并且一营监军和前后将军、两个偏将都支撑他,臣禀了王监察使,但王监察使也来不及禁止他!”
“传闻是马格尼西亚撑不住了,或许是来求援的,臣没细问。”
我眼神微眯:“何事镇静?”
司马砺躬身道:“正因为如此,臣但愿前去秦礼郡实地考查一下。屯垦不是一夕便可完成窜改,本地田亩多少、良好劣三类田各占比多少、产量多少……这些都需求提早筹划。”
“不错,看来让你领受兵团护军是对的。”
未几时章邯来了。
“别的,让吴剑的马队向秦礼方向挪动,让秦礼郡的秦军临时分担一些羁系匈奴囚徒的事。”
我大惊,身子前倾,疾声道:“胜了还是败了?”
“护军中尉?哪个护军中尉?”
我立即沉声道:“让他出去!”
何况前面的话我愣住了。
那边可有三万人,我已经顾不得究查他私行出兵的事!
我将册子放下。
“臣这就去筹办。”
孟合使了个眼色,高行邺立即去了。
“嗯,那封诏令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但愿用不上。”
“是……”
高行邺愣了一下,指着殿外道:“就是护军中尉著且啊,就在殿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