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人马队到达以后,两方人马都留在离军帐二十步间隔处,制止对方俄然发难的同时停止鉴戒。
我拱了拱手,开口道:“我但是大秦天子最信赖的人,大汗岂不知我大秦天子也是幼年有为?”
我在帐中只听内里脚步声逐步靠近,随之一个满脸络腮胡子,浑身羌人装束的大汉翻开军帐走了出去。
“现在我北羌氏一族处境艰巨,南有羌氏齐苏哈虎视眈眈,北有匈奴头曼单于意欲亡我。再加上呼尔木俄然叛变,现在的北羌氏一族只要十五万人。如果我族被头曼单于兼并,届时恐怕大秦将要面对来自北方及西方同时打击的压力。”
我悄悄敲击桌面。
我眉头一皱。
遵循十五万人计,相称于大秦白白养了十五万人,不能征税、征役,还要时候防备着他们俄然背叛。
城外一座山脚下早已搭建了一个军帐。
将近辰时,一阵马蹄敲击空中的隆隆声自远处传来,听声音羌人也不过百人之数。
达达豪放一笑:“贵使担忧不无事理。如若大秦天子肯助我一族,我能够令我族全数迁至长城四周,只留下1万马队办理族人。只是我族安危须得大秦包管!”
蒙恬要在云中防备匈奴俄然来袭,陇西只要王离保护我的安然。
我心中焦心,一起上除了用饭安息几近没有停歇。
“只留下1万马队?大汗莫不是拿我讽刺?如果大秦忏悔,你们该当如何?”
正月三十一未时,一行人已经遥遥看到了狄道县城墙。
从史乘上记录来看,王离实在是称不上名将。打不过项羽就算了,不丢人,可连刘邦都打不过,实在有点令人挠头。
城中王离埋没了千余精骑,随身只带了百人之数,这也是达达在信中要求的,两边所带兵卒不能超越百人。
达达神采一变,刚要开口,我紧接着说道:“鄙人有几个题目,大汗可曾考虑过?”
“通武侯可还健在?”
我笑了一声,伸手表示达达坐下。
王离躬身道:“禀陛下,羌人已同意明日辰时在狄道西北的和政县会晤。只是和政县紧邻羌人,黔黎多不肯居住在此,城防极其破败,末将担忧……”
达达重重地叹了一声。
一起上我以黑纱蒙面、天子信使为名过了重重关隘。
“自我接任大汗以来,本想疗摄生息,不动兵刃。可周边劲敌却不给我机遇,不但频频要求我族进贡牛羊,还要经常纵兵劫夺。现在我族战力尽失,与族灭无异了!”
一夜无话。
王离正身道:“谢陛下,末将明白。”
达达游移了一下,抱拳道:“我并无此意,只是事关严峻,不得不谨慎应对,贵使包涵。”
随后没有废话,一行人跟从王离进了狄道县城。
我起家看了一眼王离,王离会心,点了点头。
王离一怔,躬身答道:“禀陛下,家父已于始天子三十六年不禄,至今四年矣。”
第二天寅时初我们从狄道解缆,两个时候后到达和政县以西城外。
大秦与北羌氏交界,少不了摩擦,王离对这个老熟人天然不陌生。确认是达达就好,别搞了半天是个冒牌货。
我有些不成思议。
我抬手道:“王将军不必多礼。对朕的身份要保密,只以天子信使对待便可。”
听完达达的话,我点点头,深思了一下。
两人落座后,我开口道:“我早听闻大汗天生神武,本日一见公然名不虚传。大汗不必疑虑,本日我们所谈之事,我自可主张。”
王离正身道:“遵陛命令。”
达达见我沉默不语,晓得我的担忧。
我深思了一下,开口道:“如此甚好。不过,大汗把身家性命交给了大秦,想来是有前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