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应当是判定林芷到底还能不能醒过来。
我想,我几分钟前的设法是错的。
复苏过后,他还是阿谁无所不能的程锦时。
“你吃过饭没?”他问。
陈琳瞥见我,有些惊奇,“少夫人,您……来看夫人和程总吗?”
一边守着林芷,一边事情。
“少夫人。”
我被他盯得有些不安闲,想起管家的叮嘱,避开他的目光,开口道:“今晚,回家歇息吧?”
我怔怔地松开她,双腿一软,仿佛被抽了气的气球,瘫进了程锦时的怀里。
我话未说完,他便轻声打断,将我其他安抚的话语,全数堵在了嗓子眼。
她低头一扫,瞥见我手中拎着的保温食盒,看破不说破,弯唇笑了笑,“夫人已经出重症监护室了,现在在高朋病房,801,程总也在,您去看看吧。”
母亲病重,他却连沉浸在哀思中的缓冲时候都没有。
到病院的时候,恰好迎上抱着一摞文件从病院出来的陈琳,看得出,那些文件,都是程锦时刚过目具名的。
大夫走后,他寂然地坐在沙发上,目光仿佛没有焦距一样。
我味同嚼蜡地吃了晚餐,管家从厨房拿着一个保温食盒走出来,仿佛是筹办出门。
以后的几天,程锦时几近都寸步不离地守在病院,统统事情,都让陈琳帮他带到了病院。
我拎着食盒走出来,淡淡道:“管家筹办给你送汤过来,我看他这几天来回跑,也挺辛苦,我恰好要出门,就趁便替他来了。”
他瞥见我,眸子出现光芒,声音有点哑,“我觉得你不会来了。”
这句话,像是一针平静剂,令我刹时复苏了过来。
我没有答复她,径直往病房走去。
她不值得,不值得让我这么做。
程锦时的权势滔天,以是,这也决定了,他身上比浅显人所要担当的任务,要多很多。
他听我那么说,不但没不高兴,反而扯了下唇角,“你能来我就很欢畅。”
陈琳俄然叫道。
现在,闻声我这么说,他脸上有了一丝驯良的笑意,“好,好,那费事您跑一趟,最好劝少爷回家来歇息吧,病房里有仆人照顾着,让他能够放心。”
在某种程度上,老天爷是非常公允的。
偌大的别墅,一刹时就空了下来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