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遥遥核阅了一番荀罡身后的许褚,心中暗道:“他这莽夫看上去好不短长,只怕纪灵还赢他不了……也罢,不争此一时锋芒!”
见袁遗即将分开,袁逢将其拦住,问道:“为何周阳公的葬礼由尊驾主持?为何不是周阳公之子前来?”
“公路……你,你为何会在此处?”袁遗仿佛有些惶恐。
荀罡微怒,但脸部神采还是波澜不惊,仿佛毫不介怀普通;他轻声道:“公路将军莫不是忘了,鄙人固然只是讨逆将军,但身为州牧,可比你那后将军南阳太守高的多了!”
荀罡还是第一次被骂白头犊,之前他想到这个外号的时候,绝对没有想到过会有人用;荀罡哪会晓得,这第一个利用如此外号的,竟会是本身最为讨厌的袁术。
次日,世人送走了依依不舍的徐庶;阳翟司马徽招收贤才,对于徐庶这类秀士,该当是不会回绝的。荀罡倒不担忧司马徽会拒收徐庶为徒,如果到时候再拐一个卧龙凤雏来就再好不过了。
俄然,袁府门内走出来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穿戴长裙,着绶带,举止有礼,仪容瑰丽。他径直走到荀罡一旁的许褚面前,义正言辞道:“尊驾是何人,如此大张旗鼓在我袁家门口摆列甲兵,是否太无礼了?”
颠末数日的驰驱,荀罡领着一小支人马到了汝南郡城之下;他是州牧,带着军队到临天然没人敢指手画脚。何况此番面对的是汝南袁家,如果不把本身的场面弄起来,必定会被人笑话。
用一句当代的话来讲,他就是能打顺风局,打不了顺风局,并且胜率极低,打顺风局心态还轻易爆炸。
荀罡眼神一冷,讽刺道:“公路将军莫不是忘了,现在你在豫州境内,可没有你那十万兵马撑腰!”
袁术故作平静道:“本日乃吾父之丧行,岂容你等猖獗!若你要来便来,不来,也别在此处挑衅!”
“何意?”
袁遗揉了揉模糊作痛的肩膀,看着袁术的背影摇着头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我袁家名誉,必毁于此人手中!”
荀罡仰仗着本身的影象,来到了袁府门前,公然,门口已经挂满了红色的装潢;但即使是一次葬礼,袁家仍然表示的非常大气,荀罡倒向来没看到过如此豪华的葬礼。
那人说道:“鄙人乃山阳太守袁遗,字伯业,乃是周阳公的侄子;荀方伯该当晓得我的才是,当初讨伐董卓,鄙人也是关东诸侯之一。”
“袁术如何了?他乃南阳太守,距此不远,为何不能前来?何况前些天我才得到部下来报,说袁术已经到了豫州境内。”
荀罡晓得他怕了,毕竟许褚之魁伟岂是他一个纪灵比得上的?荀罡也不筹算这么早和袁术分裂,毕竟如此不智之举,必定蒙受诸侯记恨,便任凭他抬着傲岸的步子,一掌推过袁遗,进了袁府。
荀罡望着这偌大的袁府,如有所思;这袁府中……究竟还埋没着多少的奥妙?
话音未落,却见袁术身后一人奔出,原是一络腮胡子,虎背熊腰之徒,后背上那根长长的布条卸下,竟是一柄三尖两刃刀。郡城以内除兵士制止照顾兵器,但袁术较着是靠着自家的名声,躲过了城门校尉的搜索。
荀罡苦笑一声,这家伙是没把他放在眼里啊!他不与之胶葛,而是让许褚拿出了拜帖,那人一看,立马恭敬了起来,朝着一旁更加矮小的荀罡诚惶诚恐道:“本来是荀方伯,久仰久仰!既然是荀方伯,那这些甲兵便是州中军队,在此设防,无妨无妨!”
袁遗叹了口气道:“不满荀方伯,周阳大众有三子,宗子袁基前番与长安城中的本家人一同被害,次子袁绍已经被过继给了周阳公的长兄文开公;至于季子袁术……哎,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