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山这才起家冷冷地对陈浩道:“公子,请吧!”
陈浩沉默无语,放下米饭碗,丢下筷子,抓起一个馍馍,塞进嘴里,嚼起来。
来到后院,就是先帝的灵堂。
话虽如此,还是向李虎摆了摆手,道:“我们走!”
“插手中郎将!”他朝霍山作揖见礼,固然声音粗,但满脸堆着笑,那笑容使得脸上的褶子构成了深深的沟壑。
霍山哈哈一笑,和李虎回身出去,吱呀一声,将大门关上,咣的又是一声,落了锁。
……
门咣的一声,俄然朝两边大开了。
忙完后,折腾了一天,陈浩有点累了,就去寝室里安息去了。
一个百夫长模样的军官,三十来岁,长着虬须,腰横体阔,已经守在殿门外迎候。
陈浩起家又向上官太后施了一个礼,道:“请太后保重身材,刘病已辞职。”回身渐渐退了出去。
霍山手一挥,制止他再说下去,“得,交代你闲事。看到没,这是刘病已公子,孝武天子废太子的孙儿,来给先帝守灵一个月,中间这小子是个孤儿,陪他做个伴。你让他俩就住先帝灵前的那间屋子里,每天穿衣带孝,早中晚烧香膜拜。记取了,一不准他们分开此殿,二不准他们喝酒吃肉。你们膳房里安排人每天给他们送些饭菜便可。”
看来刘病已这个孤儿,到底还不是普通的孤儿,平常日子过得还是挺津润的。
“我能够从这里攀爬出去。”他说。
“老爷,禹儿还年青,不懂你要多教他,可别帮衬着骂他。”她将一粒剥去了壳的荔枝肉丢进嘴里,美美地吃着,满口是甜汁,含着尚未咽下去的一粒荔枝插话道。
“我们就在这里安放心心肠呆上一个月,就当修炼吧。”陈浩放下随身带的承担,内里有几件衣裳,到寝室看了看,一张床,一张桌罢了。
反观薛宣,却咂巴着嘴,一会儿就将一大碗米饭倒进了肚子里,又抓起馍,风卷残云普通,一扫而光。
薛宣又看了看大殿墙壁上的柱子,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到了午膳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两个军士各自端着一个托盘出去了。内里另有军士扼守。
“父亲,儿是实在不想你重蹈刘贺的复辙啊!”霍禹低头站在他面前,委曲地辩白道。
他也不懂这汉朝的端方,薛宣年纪虽不大,却都晓得,在一旁教他如何祭拜,帮他打火石点香,帮他一块烧纸钱。
陈浩二人也随军士们出来了。
“没事,总归不会让我们饿死。”陈浩笑道。
托盘上两个馍馍、一碗米饭,一份蔬菜。
“时候上对不到,如何办?”霍禹又问。
陈浩苦笑,点头道:“没事。”心想,宿世本身也是一个吃百家饭,穿百家饭的孤儿,甚么苦没受过,明天来到这里,化身为刘病已,如何就连这点东西都吃不进了呢?
上官太后如有所思地盯着他的背影,脸上闪过一丝笑容。
“到了时候,给先帝烧香祭拜。”霍山落拓地踱出去,他微眯着眼,仿佛是要适应一下室内的光芒,面色微曛,身上披收回一股浓烈的酒香。
“大哥,”薛宣像一个猴子一样好动,到处乱窜,跑回寝室内对躺在床上的陈浩道,“要不让我尝尝,从屋顶爬出去,去他们厨房里找点吃的。”
“李虎啊,这守陵人的差事如何啊?”霍山来到后堂,在正中的椅子上坐了,也不管不顾陈浩,自顾自的问道。
“是,父亲,母亲。”霍禹躬身道,想了一想,又问,“父亲,万……万一上官婉肚子里这回真的留了一个种呢?”
李虎难堪地笑着,凑上前悄悄隧道:“将军,您内心明镜似的,这兄弟们保不得有犯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