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敢将目光望向贵妃。
“青翎惭愧。”凤青翎垂首，“今后必然苦练厨艺。”
“可不是？”贵妃的目光扫过凤青翎，“皇上派裕王妃到小厨房帮臣妾，臣妾便问裕王妃，裕王喜好吃甚么。裕王妃说，裕王最爱裕王妃做的面条，裕王妃就争着给裕王做了一碗面条。”
贵妃本来尽是笑意的脸，垂垂僵了，她手上的行动也停了。
自又是一番嘉奖，秦皇的目光再次落到凤青翎身上，语重心长道：“你得好好向你母妃学习，这么好一手厨艺，这些年不显山不露水，倒是你，那种技术的面条，竟然也美意义拿出来显摆。”
他吃光了这一碗面，又何尝不是给她流露信息。
“疼你还来不及，怎会嫌弃？”秦皇说。
这一老一少两对，竟在饭桌子上秀起恩爱，幸亏两对都功力颇深，谁也没把谁比下。
“好吃。”秦曜阳答。
“生火的时候，不谨慎烧了。”贵妃伸手拨了拨那一簇短掉的发，很快担忧道，“皇上不会嫌弃臣妾吧？”
“裕王和裕王妃果然恩爱，不愧是裕王高低求索追到的媳妇儿。只是――”秦皇顿了一下，很客观的评价道，“裕王妃这个厨艺，还得好好练习。你瞧这面条，光是品相，就很普通。”
秦曜阳说着，将裴公公本来放在中间的面条摆到正面，然后大口吃了起来。
贵妃内心很欣喜，既凤青翎晓得，秦曜阳一样晓得。
凤青翎倒是微微点头，规矩道：“有劳公公了。”
……
他一边说，一边号召秦曜阳和凤青翎：“来来，尝尝贵妃的技术。”
秦皇笑，某个刹时，他的目光“咻”的上挑，眉头已拧了起来：“你头发如何回事？”
这一身高低，实在和她气质太不符！
秦曜阳的眸中终有潮湿……
凤青翎一句句缓缓讲着她到了厨房里的瞥见的，闻声的，她和贵妃的每一句对话。
“皇上，臣妾给你盛碗蛇羹，您尝尝。”贵妃巧笑倩兮，从秦皇面前端起小瓷碗，盛了小半碗再放到秦皇面前。
贵妃一边说着，一边已持续配调料。
这日夜，秦皇到了皇后寝宫，没再给贵妃招恨。
秦皇拿勺子舀了一勺，细细咀嚼后，大赞：“爱妃不但人美，厨艺也美。”
贵妃侧头，看着凤青翎的目光中有一闪而逝的慌。
“皇上，您知臣妾厨艺不精，可别笑话人家！”
贵妃非常倨傲的“嗯”了一声，给秦皇行了个礼后，坐到秦皇身侧，这才慢条斯理叫秦曜阳免礼。
秦曜阳和凤青翎坐马车归去。
秦皇“恩”了一声，再提示秦曜阳：“你媳妇儿给你做的面条，从速吃完。吃完跋文得说好吃，不然，你媳妇儿今后不给你做饭了！”
“爱妃给我们做了甚么？”
这面条的形状，这面条的味道……
他晓得。
若不是不想秦皇和秦曜阳等太久，她还想沐个浴，更个衣。
“还是皇上疼臣妾。”贵妃夹了个拔丝苹果，又是娇媚，又是欣喜的小口咬着。
“是，青翎遵旨。”凤青翎从善如流，很灵巧。
有这么较着吗？连凤青翎都看出来了？
“你这嘴可真短长！”凤青翎笑，“娘娘第一次下厨，我到小厨房的时候，厨房里满是水……”
秦曜阳见凤青翎和贵妃一同走来，他缓慢看过凤青翎一眼，再规端方矩给贵妃施礼。
“皇上，你尝尝这个。为了做这道菜，臣妾的手差点被螃蟹夹了。”贵妃说得可委曲。
盐，姜，花椒，茱萸，葱……
“娘娘，您究竟在惊骇甚么？您说出来，我们一起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