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裕王妃，皇上和裕王已在饭厅等二位。”裴公公躬身。
“是，青翎遵旨。”凤青翎从善如流，很灵巧。
秦皇拿勺子舀了一勺，细细咀嚼后，大赞：“爱妃不但人美，厨艺也美。”
“还是皇上疼臣妾。”贵妃夹了个拔丝苹果，又是娇媚，又是欣喜的小口咬着。
“有点咸。”秦曜阳答，“面是你揉的吧？”
贵妃非常倨傲的“嗯”了一声，给秦皇行了个礼后，坐到秦皇身侧，这才慢条斯理叫秦曜阳免礼。
这顿饭，因秦皇大赞贵妃的厨艺，御膳房的菜肴完整沦为烘托。
贵妃侧头，看着凤青翎的目光中有一闪而逝的慌。
“好吃吗？”凤青翎问。
贵妃娇羞的笑，再亲身揭开银盘上的盖子，一个个先容：“这是皇上喜好的蛇羹，这是臣妾喜好的糖醋螃蟹，这是裕王妃喜好青笋鸡丁和拔丝苹果，这是裕王喜好的面条。”
秦皇笑盈盈的看着贵妃，目光落在宫人次第端上来的银盘上。
若不是不想秦皇和秦曜阳等太久，她还想沐个浴，更个衣。
凤青翎一句句缓缓讲着她到了厨房里的瞥见的，闻声的，她和贵妃的每一句对话。
只是，他不敢将目光望向贵妃。
盐，姜，花椒，茱萸，葱……
有这么较着吗？连凤青翎都看出来了？
贵妃“嗯”了一声，朝身后端着食品的宫人们看过一眼，仿佛很对劲。
“好吃。”秦曜阳答。
凤青翎不明白，在大秦的后宫中，她面前这个女人，虽只是贵妃，可不管家属的权势还是帝王的恩宠，都不比皇后差，她究竟在怕甚么？
秦皇笑，某个刹时，他的目光“咻”的上挑，眉头已拧了起来：“你头发如何回事？”
“你在说甚么？”贵妃的声音已有了轻颤。
“皇上，臣妾给你盛碗蛇羹，您尝尝。”贵妃巧笑倩兮，从秦皇面前端起小瓷碗，盛了小半碗再放到秦皇面前。
贵妃一边说着，一边已持续配调料。
这一老一少两对，竟在饭桌子上秀起恩爱，幸亏两对都功力颇深，谁也没把谁比下。
她的手非常安稳，可她的心……毕竟是乱了。
“喜好面条？”秦皇看着那一大碗品相奇差的面条，语气微微扬起。
秦曜阳和凤青翎坐马车归去。
自又是一番嘉奖，秦皇的目光再次落到凤青翎身上，语重心长道：“你得好好向你母妃学习，这么好一手厨艺，这些年不显山不露水，倒是你，那种技术的面条，竟然也美意义拿出来显摆。”
凤青翎倒是微微点头，规矩道：“有劳公公了。”
秦曜阳见凤青翎和贵妃一同走来，他缓慢看过凤青翎一眼，再规端方矩给贵妃施礼。
秦皇坐在上位，秦曜阳坐在秦皇左边，右边的位置留给贵妃。
这面条的形状，这面条的味道……
第466章 无耻是基因
“裕王和裕王妃果然恩爱，不愧是裕王高低求索追到的媳妇儿。只是――”秦皇顿了一下，很客观的评价道，“裕王妃这个厨艺，还得好好练习。你瞧这面条，光是品相，就很普通。”
“好吃吗？”凤青翎再次问。
贵妃内心很欣喜，既凤青翎晓得，秦曜阳一样晓得。
凤青翎的话，如一击重锤。
“爱妃给我们做了甚么？”
她做了那么多，坦白了那么久，他怕他一个眼神，粉碎了她多年的打算。
满满都写着“母亲”。
他晓得。
“皇上，你尝尝这个。为了做这道菜，臣妾的手差点被螃蟹夹了。”贵妃说得可委曲。
他甚么都晓得。
“生火的时候，不谨慎烧了。”贵妃伸手拨了拨那一簇短掉的发，很快担忧道，“皇上不会嫌弃臣妾吧？”